此时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已然定下心,因此续又接口说道:“其实诸位也莫要为此懊恼,也不必管门主或副门主是谁。本公主请诸位以身为大汉子民,且是身习武技的武林人身分,以朝廷及百姓为重,同心合力的驱除危害百姓的番子,如此……” 话未说完,突听堂中响起了一阵清朗大笑声:“哈……哈……哈!说得好,赵姑娘如今已懂得敬人自敬,此乃可喜可贺之事!而在座之人皆属晋、冀两地武林,且不说为了朝廷或百姓?便是为了尚陷于家乡的亲朋好友安危,也应合力对抗番人侵害,不过……如今的‘靖国门’已在江湖武林,以及各方军将、百姓的心中,成为令人尊敬的一大名门,诸位的辛劳及牺牲已可值得欣慰。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什么人……” “尊驾何人……” “哼……哼!”堂内六大掌法闻声,立知是虚空传声的高明绝技,因此皆疾如迅电的相继掠出堂外,果然已发现楼台之上站立着一个身穿乌亮黑身衣肩披长披风,头戴一只黑豹面罩的怪人。 当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人,也已相继掠出堂外时,又听那豹面怪人笑说道:“哈!哈!哈!如今狄元帅的大军,已全然渡河赶往‘洪桐城’了,诸位乃是‘靖国门’的主首之人,尚不率领所属前往相助,却在此东拉西扯,岂不于事无补?至于那个‘天鹰老人’自有本豹负责歼除,其余的则须诸位全力歼除了!另外……赵姑娘、江姑娘,在下有些许不成敬意之物分赠两位。” 豹面人话声中,也不见他做势,已见两只小包袱如同飘羽般,凌空缓缓斜飘而下,待飘至七丈之下的两女面前才定住不动,似是有人虚托着递向两女一般。 “枯爪夺魂”萧宏志惊见之下,顿时惊呼出声的叫道:“啊……‘虚空渡物’?” “铁胆飞煞”万良戎也是心惊的阴森森叱道:“啧!……好功力!阁下何方高人?入夜前来本门意欲为何?” 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的笑颜已然僵硬的骇声脱口叫道:“咦?‘虚空摄物’?好高的功力!阁下是……” “汾水老叟”王启书眼见被人潜入门中尚不知晓、因此甚为羞惭的喝道:“咦!何方高人夜探本门?何不下来与老夫等人当面相会?” “解州一剑”关开兴则是惊怔的喃喃说道:“咦?如此高绝的功力?有七丈之距尚能……” 此时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人,怔愕的仰首望着一身黑的豹面人,且下意识的双手接下包袱,但是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突然叫道:“阁下的声音?李公子?你……你是李公子?” 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闻言,顿时芳心大吃一惊的急声问道:“啊?萍姐,你……你是说……师兄?那个无情的狠心人……师兄,真是你吗?” 然而豹面人待两女接过了包袱,也未回答两女之言,竟然在哈哈大笑中,身躯已暴升而起凌空电曳而去! “啊……‘凌空虚渡’?” “天!是……是‘摄空蹈虚’……” “啊!好高的功力……老夫与之相较……至少也将差上三筹!” “哼!三筹?你我等人虽然皆已任、督贯通,但老夫倒觉得那位年轻人,可能已功达‘三花聚项五气朝元’之境!”那位老妇“飞掌玉剑”吴飞雁,此时也已叹声说道:“唉……尤老鬼所言不差!你们方才可曾注意,只因我等由下上望,看似那位少侠站立楼脊上,实则是虚浮楼脊近尺高,但是他尚能开口且同时施展‘虚空渡物’之功。因此,那位少侠的功力……” 此时,突听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尖声叫道:“师兄……师兄,你不能走……你快回来……泣……泣……萍姐!他……他又狠心的不理我们,无情无义的又走了。” 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闻言,立即伸手搂着硬咽的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,芳心中也甚为悲戚的柔声说道:“鸾姐,李公子他……他浪迹江湖寻找杀父仇人,将近两年的时光毫无一丝消息,但是我们已知那个‘玉狐’妖妇,已与‘天鹰老人’……所以李公子尚未报得大仇,因此,依小妹猜测,李公子定然会急着前往寻那妖妇报仇,再加上现在尚属军情紧急之际,所以李公子才会要我们及早调集门人,赶往前线,说不定到时便可与李公子相会了。” 话声一止,突又朝六位掌法笑说道:“二位前辈,方才那位便是本门门主,想必诸位已知晓门主的功力如何了吧?因此,辽番的‘天鹰老人’又何足畏?诸位快遵从门主之令,迅疾传令本门所属吧。” 而此时“寒玉云凤”赵秀鸾闻言后,也已仰起泪水纵横的娇颜欣喜说道:“那……那我们快……六位掌法!快传讯本门各地护门及巡使,明晨便赶往‘太岳山’反击辽番。” 六位掌法皆是年已七旬之上的老辈之人,经验阅历自是高人一等,因此已由两位副门主的小儿女神态中,看出两位副门主,与方才那位功力高绝难测的豹面人,也就是本门门主之间,定然牵扯着男女之情。 因此,六位掌法俱是相互的会心一笑,也都涌生起一股爱怜的神色,但是口中依然笑应着:“是!属下遵令。” “哈!哈哈!老夫可是服了本门门主了!两位副门主!此后,哈……哈……哈!”“呵,呵!老夫得令,有如此功力高绝之人为门主,尚何患番贼不除?呵!呵!呵……” “嘿!嘿!嘿!终于到了与他们一决死战之时了。” “老身谨遵两位副门主之令。” “啧啧……两位副门主,方才那位……少侠,果然是本门门主?如此也不枉老夫临老后,尚身为人下听命于人。”两日后--太岳山(现今称霍山)乃是一片丘陵山区,东接太行山脉,西临汾水,南是黄河,北有太原,内有沁河汇入黄河。 在太岳山南方边缘“洪桐城”东方,一片广阔的丘陵荒原中,有上万座军帐排列整齐的大军营。 中军将帐内“五虎将”之三的张忠、刘庆、李义三名将军在主位并坐一列。 左侧上首,乃是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人并坐,下首则是六大掌法。 右侧则是原有的驻军主将及边疆退守的四名将军,帐下两侧则是三十余名副将偏将。 此时张忠将军神色恭敬的,朝左首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说道:“公主!您……” 但是话刚开口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已扬手笑说道:“张将军!方才本副门主已经说过,此处乃是剿番军帐并非皇宫,三位乃是大军主将,而我乃是武林中‘靖国门’的副门主而已,因此一切皆由三位将军为首,本‘靖国门’ 仅是从旁协助尽份心力而已!”张忠、刘庆、李义三位将军闻言,俱是互望一笑,并听豪爽的李义已笑说道:“是!是!无怪乎昨日那位头戴豹头的异人曾说……曾说---” 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闻言,顿时惊喜的抢问道:“啊?李公子……本门门主昨日尚在此?他……他怎么说?” 张忠、刘庆、李义三位将军闻言,又是一笑,刘庆将军也已接口笑说道:“那位穿着打扮怪异的少侠,原本在五日前,末将大军尚在渡河之时,便已前来军帐拜见末将三人,当获得末将三人的信任后,与末将三人略微研商军情便已离去,直到昨日再度前来,并且定下谋略及联络讯号,尔后又说,原本武林人不应插手军部之事……” 刘庆将军话说及此,似是心有顾忌的顿了顿口;但是张忠将军已接口说道:“公主!那位少侠曾说辽番武林先涉入军战,残害我军主将及百姓,因此我方朝廷大可依此在全国各地广招武林人为朝廷出力,剿伐歼除他们,但是现今战况紧急,已然缓不济急了,尚幸‘靖国门’两位副门主即将率大批高手前来相助,但是两位副门主身为武林人,也只可从旁协助,却不可干涉军政,当时末将三人尚不知他言中何意?但是现在才知原来公主便是各地驻军及百姓口中,称颂赞誉的‘靖国门’副门主之一,也才恍悟那位少侠为何会有如此之言了。” 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闻言,顿时柳眉一挑,但是檀口微张后,却又懊恼的嘟嘴不语,只是恨恨的轻哼一声。 但看在六大掌法眼中,却是内心愉悦的笑望一眼后,便对那位仅见过一次却不知面貌的门主,涌生起好奇之心。 此时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闻言后,突然脱口问道:“三位将军!莫非李……本门门主另有吩咐不成?” “咦?门主……江副门主是说那位少侠是……” 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闻言,却是不耐的说道:“他还有什么不容人违逆的吩咐,你们就快一并说出来吧,真是的,快两年的时光,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?突然冒出来之后也不理人家就……气死人了!” 怒声之后,情不自禁的低声嘟囔之言,已然全进入帐内之人的耳内,因此立即引起一阵忍噤不住的嗤笑声。“寒玉云凤”赵秀鸾闻声,顿时一怔!接而柳眉一挑,贝齿一咬,便欲叱斥。 但是身侧的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急忙拉扯她衣襟示意。 因此“寒玉云凤”赵秀鸾心中一惊!强忍芳心中的怒意,朱唇颤抖的未曾开口叱斥。 但是已美目泛红、低垂臻首的急忙起身行出帐外。 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眼见之下,也急忙起身并朝帐内众将军福身,并且又朝六大掌法说道:“六位前辈与三位将军研商军情便可,晚辈……” 此时六大掌法中唯一的女子“飞掌玉剑”也已含笑起身的说道:“江副门主,老身陪你一起去望望赵副门主,凭老身的经验及阅历,说不定能代两位副门主出点主意哦?” 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虽然也出身武林“寒玉宫”但却贵为公主之身,因此对名震江湖武林的六大掌法虽也尊敬,但并无自屈之意,所以神色依如往昔并无不同。 但是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之师无尘师太的武林地位原就不及六大掌法,现在自己虽是副门主,但是心有自知之明,仅是因为协助不明江湖情势,也不懂武林百态的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,才因势高抬成为副门主,所以岂敢在六大掌法之前自傲? 所以平时便对六大掌法甚为尊敬,但也因此深获六大掌法的喜爱。 这也是为何六大掌法虽名为属下,但实则已逐渐了解两位副门主的经历及心态,反而对她两人有了一种儿孙辈的爱怜之意。 以女子之身的过来人,当然较了解两女的内心,而且女子之间也较易沟通,因此“飞掌玉剑”吴老夫人便有心探明三人之间的内情,或许能为她们两人出点主意。事情如何,那只有三人知晓,外人也不敢询问。 夜入三更时分--太岳山西方“灵石城”东南方的丘陵山区中,闪烁着万点火光,在黝黑的山区中,如同天际星辰一般! 而万点火光,正是散布在数千座羊皮帐之间,使数百丈方圆之地,形成一个如同乡镇一般的大军营。 (因为羊皮较轻薄且因皮理密实含有油脂,故而不易透风而且可阻雪水渗入帐内,因此用薄羊皮缝制的大皮帐,乃是驻守边境的番军,在雪季中最好的宿帐,寻常所见的布帐,则是牧人避雪季逐水草而居的惯用轻便宿帐。) 军营四周不时见到一队队的巡曳辽兵,偶或尚可见到一些辽人、武林高手不时进出军营内,可见辽营的巡守甚为严密。 时约三更已过四更不到! 一只巨大的乌黑走兽,突由一片洼地中疾窜过护营沟,没入了军帐暗隅内,消失不见。 未几,仍或见到那只兽影在军帐之中出没窜动。但是竟然无人察觉,也无人喝叫查问。 约莫半个时辰后,如兽黑影再度窜出军帐,站立在一座军帐营火旁,在闪烁的火光照射下,才看出是个一身乌亮紧身衣,头戴乌黑豹头面罩的豹形人。 不用多说便知是李玉龙昔日所扮的“黑豹”,不过现在除了豹头面罩,一双豹皮靴,豹形护腕外,身上尚穿着乌亮蛟皮衣,但披风已除,显露出雄伟壮实的身躯,若非腰际插着乌黑皮鞘的“降魔镞”,否则还真像一只曲线优美的捷豹呢!“奇怪!我已废了几座帐内的番子武林人,连中军大帐那已探过,却未曾发现那妖妇以及‘天鹰老人’在何处。莫非……她们不在这儿?嗯……再找找看!”于是身形再度疾窜入军帐丛中,但是又过了两刻之后,再度停止寻找的喃喃说道:“嗯!看来此军营因为仅是前锋军,所以那‘天鹰老人’及妖妇不在此地,可能是与首要之人皆在后方大军之处,嗯!时辰也差不多了,张将军他们还等我的讯号呢!” 喃喃自语之后,突然将身侧一座铁架营火猛然震入皮帐内,接而便身形疾掠,只要一遇有营火架便抛入军帐内。 因此立时引燃了无数军帐,因此已使尚在沉睡中的军将也已全身燃火,尖叫痛号的奔出帐外四窜,已然惊动远方未曾遭火势波及的军将,急忙奔围而至抢着救火。 但是此方尚未熄灭,另一方又火焰窜升,而且因皮帐含有油脂,因此甚易引燃,且使火势蔓延迅疾,不到两刻已使大半个军营,逐渐笼罩在熊熊火势之中。 火势冲天火舌飞卷,已有不少辽军命丧在烈焰中,惊恐骇叫四处奔逃的人影,更是恨不得自己多生了两只脚。 便连营中的五万夫长、万夫长、千夫长、百夫长、十夫长频频惊急喝令,也控制不住惊骇奔逃的军士,使得整个军营乱成一团。 倏然远方黑暗的荒原中,骤然响起宋军战鼓声,以及震天喊杀声,接而又听狂急震抖大地的轰然马蹄声,以及难计其数的步旅奔行声,也已迅疾接近中。 辽军闻声惊骇张望,只见军营四周有密如星辰的火光浮围而至,才知是宋军趁夜攻营,因此各级夫长已狂急喝令所属备战。 可是在外巡曳的武林高手呢?前哨的军将呢?他们为何毫无一丝讯息传回?但是再追问叱骂也来不及了。 在惊急中众辽兵虽然也想执戈迎敌,然而六成左右的辽军仅是身穿中衣,盔甲兵器皆在营帐之内,可是火势猛烈,炙人肌肤,又如何能冲入火场拾取炙手的刀枪戟戈?然而宋军即将冲至,若无兵器如何迎敌? 因此手无寸铁的辽军,有的随地捡执散落地面的兵器或硬物为兵器,但是有的心知不妙,已然狂急的逃出大营,往后方大军所在之处奔逃。 气势如虹,喊杀震天的宋军迅疾冲至,率先的竟是上千武林群雄,辽军军士又如何是武林人的敌手? 因此,惊惶骇然仓皇迎敌的辽军,霎时被勇猛冲杀而至的宋军及武林人,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,砍杀得哭爹喊娘,哀号惨叫连连。 拚?大部分的辽军皆手无寸铁,而且惊恐骇然毫无应战之心。逃?军营内火势凶猛,岂不是自寻死路? 逃?四面八方全被宋军围住了,除非…… 投降吧!如此或可保住没命。 于是,有五万之众的前锋大军,竟然已有三万之众立即弃械投降,万余人命丧刀下,其余的约有五千余人则命丧火场,而趁早逃逸的仅有两、三千人而已。 如此一战,宋军胜得甚为轻易,而且是自从辽军入侵以来唯一的一场大胜。 而此时,远在三十里外,两座矮山之间的广阔平原中,乃是辽军的中军大营。 在两座矮山顶端,因视野广阔,因此各有数名契丹高手及百夫长小队驻守了望,当然已望见了南方数十里外的冲天火势。 而且在寂静的星夜中,尚可依稀听见震天战鼓及喊杀声传至,更惊人的是,火光之处不正是前锋军营所在之地吗?因此守哨立即将紧急军情传报至中军将帐。 来几,数座将帐内皆相继奔出一些衣衫不整的人,其中一名年约四旬出头,陷目鹰鼻、满面短髭、虎背熊腰﹑神情彪悍的壮汉,正是昔年“群英会”会主,也就是辽国少狼主喀卡巴。 另一名神色阴森冷酷的六旬老者,则是昔年的“威武堂”堂主“鬼面追魂”尤明豪。 还有二十名年约四旬出头的壮汉,便是少狼主喀卡巴的贴身护卫“八鹰”及“十二狼”。 尔后又由一座大帐内缓缓步出一名年已耄耋、神色阴鹜、鹰目精光闪烁的瘦高老者,他,便是辽国国师“天鹰老人”;还有一名半倚半偎在“天鹰老人”怀内,娇艳媚丽年约四旬左右的美妇,竟然就是妖艳狐媚的“玉狐”杨玉妃。 看情形她似乎已凭着狐媚之功,成为功高绝顶的“天鹰老人”枕边人了。 此时,一名万夫长已然急行而至,且急声禀报道:“启禀少狼主、国师!我军前锋营之方火光冲天且有宋军战鼓及喊杀声传至,请少狼主定夺!”少狼主喀卡巴闻言,顿时惊叫道:“什么?糟了!定然是宋军趁夜袭营,但不知战况如何?” 那名万夫长立即回应说道:“属下尚未获得正确军情,虽然已有高手前往察探,但是来回至少须半个时辰,因此……” “喋喋……少狼主,不必耽心,前锋营中有我方两百余名高手随行,专责诛杀对方主将,喋喋喋……蛇无头难行,兵无将即乱,用不了多久,宋军必然败逃。” 少狼主喀卡巴耳闻“天鹰老人”之言,顿时也放心不少,但依然耽心的说道:“国师,虽说如此,但是敌方也有不少武林人协助,因此……国师,你看是否应先派一队骑队前往支援?” “喋喋喋……方才不是已有人前往查探了吗?因此…… 也好,少狼主可派出一队快骑前往,如此便可使前锋军将知晓,中军会随时增援他们,也可振奋军心。” 少狼主喀卡巴闻言,立时颔首说道:“是……是!我就是如此之意。” 于是少狼喀卡巴便下令一名万夫长,立即率骑队前往增援前锋营。 但是那名万夫长率骑队迅疾赶往前锋营时,却在途中遇见一名万夫长及两名千夫长所率的三千余残兵,才知前锋营已然被宋军夜袭惨败了。 因此,援军及残兵会合迅疾,返回中军后,少狼主喀卡巴自是又惊又怒,竟然下令斩了那名阵前脱逃,扰乱军心的万夫长。 但是那名万夫长……真乃是:未曾阵前英勇死,却丧屈名罪刀下!可悲可叹哪。 天际鱼白渐显,橙霞逐驱暗夜,林鸟再度破寂静,大地依如千百年。 一战功成乘胜疾进,宋军前锋已然在沙场周遭数十里方圆之地,肃平了辽军散逃的残兵败将,而后方大军也已随之挺进,并且已在距离辽军中军二十里地之处,扎营与辽军对峙。 中军将帐中,以张忠、刘庆、李义三位将军为首的三十余名副将,与“靖国门”两位副门主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,以及六大掌法,振奋欣喜的详研军情,准备接续而至的伐战。 而另一方的辽军将帐内,少狼主喀卡巴手中拿着数张军摺,神色愤怒的盯望着数名十万夫长、五万夫长、万夫长。 而此时“天鹰老人”正神色阴森的沉声说着:“少狼主!此次前锋营遭致重败,实乃未曾料及之事,而且……自本军攻入宋境之时,多靠众多武林高手为耳目刺探军情,并且交战时,专职诛除对方主将,而使对方战战惨败,情势失利,此乃不争之事实,不过……也因此而使各军夫长逐渐依赖众武林高手,以致……” 少狼主喀卡巴闻言及此,立即抢口说道:“没错!国师,本少狼主正是此意,要知众夫长乃是一军之首,本应分派巡守哨队,严加注意军情,而众武林高手只为从旁辅佐,岂可松潆军机,仅依赖武林高手巡守?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立即接口说道:“少狼主,其实老夫已由退返的众高手口中,逐一详问清楚,并非各夫长有失职之错,而是因为突有不明来历且功力高绝的汉人高手,暗中残害了我军在外巡守的军士及高手,以致无能及时传回警讯,而被宋军趁夜潜行接近军营。” 少狼主喀卡巴闻言,立即摇头说道:“国师,正是因为众夫长只依恃武林高手散布巡守,以致被不明之人暗害后便无法及时传回警讯,而使巡守防务溃破,若是有数名百夫长率队巡曳,纵然遭不明之人暗袭,至少也能有一、二人传出警讯,而本少狼主昔年潜入晋地十余年,好不容易才扎下的根基,便是因过于轻敌大意,未曾亲自掌理会务,才会一败涂地……” 正说时,突听一阵嗤笑声响起,顿使少狼主喀卡巴羞忿的环望帐内众夫长,不知是谁,敢大胆的耻笑自己! 但是“天鹰老人”闻声,已立即朝外怒叱说道:“帐外是什么人?胆敢耻笑少狼主!” “哎呀?糟了!我怎么忍噤不住的笑出声?快走!否则就--” 帐内众人万万没料到回应的竟是汉人之声,而且也已听见在帐外守卫的“八鹰”“十二狼”已怒喝叱骂的捉拿奸细之声。 帐内众人心惊得正欲奔出帐外时,“天鹰老人”已然疾如幻影般掠出帐外,并且已看见一个黑衣人正由众多军帐顶端往北方凌空疾掠而去。 而“八鹰”“十二狼”以及十余名高手也在后急追。 然而“天鹰老人”已由先后之人的掠势中,发觉己方之人的功力与黑衣人差上一截,恐怕追逐不着,而遭对方逃逸,因此立即身形疾掠的追向那黑衣人,并且阴森森的怒叱道:“喋喋!阁下竟然放光天化日之下潜入本军,难道你还想走吗?” 但是却听奔逃中的黑衣人,头也未回的便骇叫道:“不是……不是!我只是昨夜在深山中听见山下的震天喊杀声,所以好奇的下山来看看,不过看到好多人挨骂,真好玩!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顿知黑衣人定然潜至将帐甚久,但是凭自己的功力,竟然被人潜至帐外却毫无所觉!因此深觉颜面无光,岂肯容他逃离? 当然是要拿下他保存颜面。 因此,凌空疾掠时,又阴森森的冷笑叱道:“喋喋喋!想走?留下来吧!” 冷叱声中双臂骤然一抖,霎时身形暴冲而上冲达六丈余高,双臂迅又斜张如翼,恍如一只巨鹰一般,已凌空疾追前方已然掠出十余丈,即将掠出军营的黑衣人。 而此时散布军营各处的契丹武林高手,也已有二十余名就近拦截,但是那黑衣人的身形疾如迅电,且身法怪异的忽伏忽窜忽纵忽掠,竟然无一人能拦挡住他,甚而已有不少人在闷哼声中,一一倒地,因此只能怒喝叱骂的在后急追。 “天鹰老人”的功力果然高深,虽然起步差了甚多,但是黑衣人刚掠出军营栅栏时“天鹰老人”已然超越了众多追逐之人,追及黑衣人身后不到十丈之距,可见较黑衣人的功力高出甚多。 当“天鹰老人”追及黑衣人身后五、六丈之距时,突然神色一怔!奇怪黑衣人的头怎会较常人大上倍余?再仔细一看!才知黑衣人头上,竟然是戴了一只毛茸茸的怪异大头罩。 虽然看不见对方头上戴的是何等怪异头罩,但是已然神色阴森冷酷的冷笑一声,身形骤然加速凌空飞扑而下,如鹰爪搬的右爪已劲疾抓向黑衣人后颈。 也不知是黑衣人后脑长有眼睛或是甚为凑巧,黑衣人的身形刚掠出军营落地时,脚尖似是踏到一片洼地上而使身躯踉跄的往前扑倒,竟巧巧的避开了即将抓至后颈的爪势。黑衣人似乎不知已有人追至身后不到一丈之距,急忙身躯后仰,将踉跄前扑的身躯稳住,准备挺身站稳后再继续前掠。 “天鹰老人”的身手果然了得,爪势骤然落空,劲力已衰,立即化爪为拍,劲狠的拍向黑衣人背心。 而此时正是黑衣人身躯后仰挺身而起之时,因此使得“天鹰老人”的右掌,更为接近的已拍至黑衣人背部不到半尺之距,但是疾掠的身躯也已撞向黑衣人背部。功力高绝者自是应变迅疾,“天鹰老人”立即右腿一抬,膝骨已劲猛的挺撞向黑衣人臀部。 说时迟那时快,也就是眨眼之间发生之事,让人连思索的时光皆无,顿听一声痛叫响起。 “啊……好痛!”黑衣人臀部猛然被“天鹰老人”右膝撞实,顿时痛得他身躯骤顿,双手猛然后伸抱臀且下身骤挺上身后仰,当然更将后背自动送向仅有两寸之距的掌势。 但是只听一声掌击肉体之声震响,却有痛叫怒骂之声及一声闷哼同时响起。 “碰……” “哎哟……痛死了!老小子,你敢打我?” “嗯……” 黑衣人被疾狠强劲的掌力,击得震飞出两丈余外,在地面上翻了数滚才蹦窜而起,望着“天鹰老人”怒叫着。 而“天鹰老人”却是手捂腹部,怒瞪着黑衣人,不知是凑巧的还是故意的,竟然被黑衣人突然后伸的双手肘顶撞至腹部! 豹面人怒声之后似乎欲反击,但是眼见军营之方已有三十余人由后追至,因此又恨声说道:“老小子,你们人多,老子不跟你们玩了。” “天鹰老人”一掌击实,且因反震之力而落地,眼见黑衣人虽被自己掌劲击中,但是并非自己想像的重伤不起,而是仅翻滚数匝后便又纵起! 虽然心中一怔! 但此时也已看清是个头罩一具黑豹头面罩,身穿一身乌亮紧身衣,身材雄伟的豹面人。 眼见豹面人怒叫中身躯一伏,双掌抬伸如爪,如同黑豹一般的便欲扑击,因此已顾不得腹中的痛楚,立即双手微抬准备迎击。 但没想到黑衣豹面人仅是恨声数语便转身欲离,因此也阴森冷酷的冷笑道:“小子,你还想走?留下命来吧!” 身形疾如幻影的疾追向豹面人背后,右爪再度抓向他后颈,但是豹面人竟然猛然往下一扑双掌着地,不但避开了“天鹰老人”的爪势,而且如同“兔蹬”双脚猛然朝后踏向“天鹰老人”双膝。 “咦?哼!” “天鹰老人”没想到豹面人身形迅疾前扑,不但避开了自己爪势,甚而施展出粗俗的兽形“兔蹬功”反击,因此冷哼一声身躯往左斜移两步避开脚势,右爪化刀疾狠的砍向他左腿弯。 豹面人的左脚若是被“天鹰老人”的手刀砍实,那么他的左脚必然是废定了! 然而豹面人的双眼虽是朝地,但是已由疾狠掌劲察觉对方手刀已砍向左腿,因此双腿疾收且身躯骤然往右翻转一匝、随即双掌双脚伏地如同“豹伏”且发出一声凶兽低吼咆哮声,双目紧盯着“天鹰老人”。 “天鹰老人”眼见对方竟又轻易的避开自己手刀,而且又施出凶兽伏地欲扑之态,不由心中惊奇的思付着:“咦?看他……嗯……似乎是久居深山并且详研山中走兽攻扑之态而研练出的百兽招式,与自己师门以天鹰扑抓之态所研习得的招式,有异曲同工之妙!” “天鹰老人”内心思忖时,豹面人也双目一转,立即笑叫道:“老小子!凭你那两下子算不了什么!老子可不想与你这老小子拼斗,万一打伤了你,而那些人却一拥而上围攻我……嗤!嗤!我可要走了!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顿时心中冷笑,身形疾幻至四肢伏地的豹面人身前,右足疾狠的踢向他头颅,并且阴森森的说道:“小子,你不用走了!” 但是右足刚踢出,豹面人的身躯突然如虎豹一般骤弹而起,竟然以虎豹扑势反击,一双钢爪已迎面抓至。 “哼!”,“天鹰老人”冷哼一声,身躯站立不动,双手已疾如迅电的幻出一片鹰爪迎扣向虎爪,霎时便见鹰爪及虎爪交错相迎,且迅疾的一一消失。 豹面人早已望见已有数十人围在四周,似乎无心与“天鹰老人”缠斗,因此当爪势被一一化解时,立即化爪为掌,猛然击出一股浑猛掌劲,劲疾的击向“天鹰老人”胸口。 近在仅有三尺之距时突然击出掌劲,若在一般的拼战中,必将使对方措手不及,除了也立即出掌迎击外只有及时闪避了。 “哼……”不愧是武功高绝的“天鹰老人”,仅是面浮不屑之色的冷哼一声,爪势一张已然化为掌势,而且也未曾有提气之状,掌内已骤然涌出一股疾劲气团,迎向豹面人击出的浑猛掌劲。 霎时便听一声轰然震响,劲疾掌风已朝两侧狂溢,接而便见一道黑影凌空飞出,但是却听哈哈大笑之声说道:“哈!哈:哈!老小子!老子没空与你纠缠,告辞了!哈,哈!哈!” “天鹰老人”眼见豹面人竟然借着反震之力飞掠而去,不由心中大怒,若真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由自己面前逸去,那么岂不是有失自己的名声及颜面? 因此双目精光暴射的怒哼一声,身形疾掠追去,并且阴森森的冷笑道:“喋喋!小子!今日你若能逃出老夫掌心,那么老夫便将返回‘天鹰峰’永世不出了。” “哈!哈!哈!老小子要回娘家,又干老子何事?老子现在倒是要回去,不如咱两人各自回家算了?” “哼!刁口小子,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?老夫今日非劈了你不可!” “天鹰老人”怒斥声中,身形更为迅疾的追至豹面人身后近丈之距,残狠的凌空拍出一股劲疾掌力击向豹面人背脊。 豹面人似乎来不及闪避,竟然又被掌劲击中,尚幸身躯在疾掠中,因此解消了大半掌劲的震力,但是也打得他身躯迅疾落地踉跄前冲,并且惊呼大叫着:“哎哟!好痛,骨头快断了……快逃!再不快逃就没命了……老小子,你别追了,否则我要骂人罗?” 然而“天鹰老人”岂会放过他?因此连连出掌,打得豹面人东倒西歪的踉跄冲逃,痛叫不止时,尚不停的用粗话叫骂着。 可是如此更使“天鹰老人”狂怒无比,连连出掌击中豹面人,可是豹面人依然连连不断的粗言粗语叫骂着,却未曾细思为何劲猛的掌劲连连击中豹面人,却不见他有受伤之状,而且奔逃之势也未曾迟缓。 奔逃中的豹面人被连连击中,似乎也已被打得火冒三丈,因此踉跄奔逃中突然身躯暴纵而起,凌空仰翻头上脚下的骤然反扑而回,双掌也已拍出浑猛的掌劲,凌空罩向“天鹰老人”! “天鹰老人”内心狂怒的追击中,眼见对方身躯暴纵而起,顿知对方已有反击之意,因此心中已然有备。 当豹面人仰翻出掌时“天鹰老人”也已心中冷笑的立即推出掌劲,迎向对方掌劲! “轰--” “啊--” 掌劲相交,霎时,一声如雷暴响乍起,并听一声痛哼同时响起,掌劲狂飚四溢中,豹面人又被震得倒飞而去,而“天鹰老人”也已被震得身躯落地。 两人身躯相继落地后已然相对默立,而“天鹰老人”此时才仔细的望清豹面人的面罩上,仅露出一双精亮大眼及一双厚唇大嘴,身上所穿的黑衣竟是乌黑泛亮,不知是何种兽皮缝制成的紧身怪衣, 并且在双手腕上各扣着一只乌黑豹头护碗,脚上穿着一双黑豹皮短靴,腰际尚插着一柄怪异的乌黑皮鞘兵器。 “天鹰老人”细望穿着打扮怪异的豹面人后,已阴森森的问道:“喋喋喋!小子,报上名来?” 豹面人闻言,顿时耸耸肩的嗤笑说道:“嗤!嗤,这还用问?老子是‘黑豹’!老小子,你如同儿子紧追老子不松,而且又连连出掌打我,老小子,你待如何?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对方如同市井小人一般的叫骂之言,顿时双目骤然射出两道如剑厉芒,口中则阴森森的咬牙叱道:“小子,找死!” 叱声一落,右掌已幻出一片爪影疾抓向“黑豹”面门及胸口,但是“黑豹”也已同时挥拳迎冲而上。 霎时只见两人身形疾合,并听一阵撕抓及疾如擂鼓的肉击闷声连连响起,接而又见两人身形疾退对立。 “天鹰老人”没想到眼前的“黑豹”功力竟然也高深得令人难信,而且拳势又疾又猛且甚为玄奥,凭自己的爪招竟然无法全然封挡得住。 而且身遭拳劲击中时,竟会有一股股炙热暗劲及身! 尚幸被自己的神功震消,未曾震入体内。 心中更震惊的却是自己爪势连连抓至他身躯,若是往昔的对手,早已被自己的爪劲抓得肌裂骨碎,纵不命丧也将重创。 但是此次连连抓及他身躯,爪尖却抓不透他身上乌亮怪衣,又如何能抓裂他肉骨? “天鹰老人”至此才知“黑豹”乃是仗恃着身上的怪衣,才会不畏遭自己的掌、爪击中而受伤。 而且也凭此才能连连击中自己身躯,因此已不屑的怒叱道:“小子!原来你自恃身穿一件护身怪皮衣,便敢胆大妄为的招惹老夫!哼!你且再接老夫几爪试试!” “天鹰老人”冷声叱说后,身形已疾如电光石火般的掠至“黑豹”面前,双爪已劲疾凌厉的抓向他面门。 “黑豹”见势,顿时状似骇然的连挥双掌护住面门,并且慌急暴退闪躲,且惊叫道:“老小子,你……你好狠!竟要抓我的头部?你……你怎知道……不行,我要走了!” “天鹰老人”眼见他的慌急之状,顿知自己所料不差,但是岂会容“黑豹”再逃出自己爪下? 因此已阴森森的叱道:“喋喋喋!小子,你……咦?喋喋喋!你再滚也滚不出老夫的爪下,拿命来吧!” “天鹰老人”自认已知晓对方的要害在头部,因此自己后续的爪势招招不离对方头颈,果然使对方已不敢再自恃身上怪衣迎战,而且连连狂急乱窜,且伏地翻滚闪避自己的爪势,因此甚为得意的追击不松。 但是“天鹰老人”自鸣得意中,却怎知“黑豹”的功力已然高达百年左右,比自己的功力尚高出两三筹? 再加上“九阳神罡”及“混元罡气”合练的玄功,已然练达臻至,早已身俱不畏刀剑的护体神功了,又岂会在乎他的爪势及身? 而且“天鹰老人”又怎知“黑豹”乃是故做不敌的骇畏之色,为的是要诱使他心生傲意追击不松,然后诱往他处一决胜负,才能诛除他以绝后患? 因此“黑豹”连连翻滚后,突然急掠飞逃,并且大叫着:“老小子,你不要追我了!否则你会不得好死的!” “天鹰老人”眼见那小子迅疾掠逃,但是已然胜券在握,又岂肯容他轻易脱逃?当然是随后紧追不舍了!于是一追一逃中“天鹰老人”曾数度追及“黑豹”身后,掌爪互施的连连击向他后脑及背脊,但是却被他双手抱着头躲开,仅能将他击得东倒西歪踉跄奔逃,因此虽然能击中他,却难伤及他。 两人飞掠追逃之速甚迅,且逐渐往山区深入,约莫两刻之后,突见“黑豹”暴掠至一块棱岩上,且迅疾转身叫骂道:“呔!老小子,且住!你一路紧追不舍,且连连打我三十七掌抓我二十五爪,还踢我十九脚,孰可忍而不可忍? 哼!纵然是个泥人也有土性,你当老子可欺是吗?” “天鹰老人”此时也己骤停掠势,并且也落至另一块棱岩上,闻言后也已阴森森的笑说道:“喋喋喋!小子,老夫若不杀了你誓不罢休!因此你就认命的乖乖与老夫一战吧!” “黑豹”闻言,顿时怒声叱道:“呸!呸!老子只是看你已是七老八十的人了,因此心存善念,不愿出手伤了你,你却当老子怕你这老小子不成? 既然如此,老子就与你这老小子择地一决死战,至死方休如何?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正中下怀,并且已望见一路紧追至一个三方陡壁高耸的绝谷中了,这才恍悟的冷笑说道:“喋喋喋!小子,你自知已无路可逃了,才故做大方是吗?” 然而“黑豹”却大嘴一咧,且耸耸肩的笑说道:“嗤!嗤!老小子,少臭美了,这绝谷中的三方虽然都是三十余丈高的陡峭山壁,但却难不了你我,这样吧,老小子!你看,右侧谷顶尚有一座高耸突峰,不如我两至峰顶一决死战如何?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顿时仰首张望,眼见三方陡壁皆有三十余丈高,而右侧谷顶果然另有一座高有五十余丈的耸峰,因此心思疾转后,已顿首冷笑说道:“好!老夫就如你所愿,同往峰顶决一死战,但是你不会虚言脱逃吧?” “黑豹”闻言,立即伸手比了一个手势且说道:“笑话!老子会怕你这老小子?若不决一胜负,便半途脱逃的人,就是王八乌龟。” “哼!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顿时冷哼一声,身形已然暴纵十余丈高,但是并未纵往谷顶,而是凌空伸展双臂,竟见他双腋之下各伸张开一片薄如蝉翼的乌黑之物,凌空盘旋且逐渐高升。 “黑豹”见状顿时惊异细望,这才恍悟“天鹰老人”的名号由来! 不由心中窃笑的摇摇头,望着他恍如一只苍鹰,借着谷中冲升的气流迅疾冲达四十余丈高。 “天鹰老人”原本怀疑谷顶或峰顶,会隐有“黑豹”的同伙,因此并不直接登达谷顶,而是在空际盘旋张望谷顶各方。 但是眼见谷顶之上仅有少数苍松古柏,其余全是棱岩荒地,并无人迹,于是放心不少的续往峰顶冲升。 冲升迅疾,仅只片刻便已升达峰顶上方十余丈,眼见峰顶也无人迹,才放心的缓缓落至仅有七、八丈宽阔突岩散乱的峰顶。 “小子,你还不快上来?咦……” “天鹰老人”行至峰缘刚往峰底山谷低望喝叫时,竟见那“黑豹”已身贴陡壁,手脚如爪,恍如在平地奔窜一般,迅疾往峰顶冲升! “咦?这是什么怪功夫?似乎是曾听人说过汉人的一种‘壁虎功’不成?” 然而尚在攀登峰壁的“黑豹”似乎已听见“天鹰老人”的自语声,因此已哈哈大笑说道:“哈!哈!哈!老小子,你号称‘天鹰老人’便能如鹰旋飞,而老子号称‘黑豹’日月在山林中四窜,当然也能练有爬树攀岩的本事罗!” “哼!”,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顿时冷哼一声,其实他久居北荒森山之中,年已八旬之上,却只曾踏入中原数次而己,因此只知汉人武林中有甚多门派,也各有独门绝技,但是却不明白究竟有多少怪异功夫? 然而他自恃身负盛名,且是一国国师,又岂肯自认不懂中原武林有些什么奇门异学?那岂不是自损名声? 因此仅是冷哼一声,便未吭气了。 但是“天鹰老人”又怎知凭“黑豹”此时的功力,已能施展“凌空虚渡”之功,根本无须借力便可直接冲升至峰顶,为的只是隐瞒功力使他不心生警惕的故意做作? (注:所谓的“凌空虚渡”或“虚空蹈影”原本仅是功力高绝之人,提气轻身如同鸿毛,然后再将真气由脚底“涌泉穴”喷出,支撑身躯飘浮空际,或飞掠或行走,若是功力更高能有御剑之能者,便能御剑飞行,往来天地如芥子,而成为只曾听闻不曾一见的“剑仙”了。 而“虹霞研姬”姐妹的功力较李玉龙差上两筹左右,因此尚须借助披风鼓风飘飞,减少真气的耗损,才能如同巨鹰一般凌空飞掠盘旋,久久不坠,由此可知武功最重要的便是内功的深浅了。 而“天鹰老人”也是利用腋下两片薄如蝉翼的异物,鼓风飞升盘旋历久不坠,才有“天鹰老人”的名号。) 此时“黑豹”也已攀登上了峰顶,并且又咧嘴笑道:“老小子!从峰顶到谷底少说也有七、八十丈深,便是到谷顶也至少有五十丈,万一不小心掉下去,那可是会粉身碎骨!虽然你老小子腋下有蝉翼薄纱可撑风盘旋,但是万一被老子撕破……嗤!大概就成了折翼秃鹰了,到时你老小子可要小心了。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顿时心中一惊:怎会被对方知晓自己名号由来的秘密?但是随即也阴森森的冷笑说道:“喋喋喋……小子!别作梦了,废话少说,放招过来吧!” “黑豹”闻言,顿时哈哈大笑数声,身形疾扑而上,已施展出虽非变化万端,但是拳劲浑猛狂烈,非比寻常的“混元拳”凌厉劲疾的击向“天鹰老人”。 “天鹰老人”眼见对方拳势劲猛狂烈的击至,虽然并不畏惧但是也不敢小视,身形略微斜移两步,双手爪势也已反击抓向对方颈首。 “黑豹”拳势仅是半虚半实的诱招,因此眼见爪势疾幻抓至,于是也已化拳为“勾魂爪”以爪迎爪。 霎时只听一阵撕抓声连响,接而便见两人身影倏分,但是随即又双双疾掠,已然开始近身搏斗了。 两人俱是功达绝顶的顶尖高手,身形疾如电光石火招势劲疾凌厉,只见两人身影已然结合成一团黑影,难分难解的分不出是谁。 倏然一阵劲疾撕刮声疾响,接而一团黑影倏分为二,两人身影迅疾暴退分开丈余之距。 只见“天鹰老人”身上并无伤处,仅有左胁衣襟撕裂尺余长缝,原本阴森森的冷酷之色已消,竟浮现出惊震之色。 另一方的“黑豹”肩颈之处已有数道泛红爪痕,豹头面罩靠左颊处也有一道裂纹,而身上的蛟皮紧身衣上也有十余道淡谈的爪痕。 依两人身上的爪痕看来“黑豹”的功力虽比“天鹰老人”高出两筹多,而且也身习特异的护身玄功,但是招式不如人,因此已然算是失招败落了!此时“黑豹”伸手摸着豹头面罩左颊之处,心中痛惜的冷声说道:“好个老小子!竟然将老子的面罩抓出一道裂纹!哼! 不过方才老子也已打中你七拳且拍中五掌,也抓中一爪……”但是话未说完,“天鹰老人”已双目怒睁,且不以为然的脱口叫道:“小子!若非你仗恃着身上的怪衣,以及怪异的……护体真气护身,才敢大胆的放手抢攻,否则早已颈骨断裂,命丧老夫爪下了,又怎可能击中老夫?” “天鹰老人”之言确实说中了“黑豹”的情势,但是“黑豹”却不以为然的强言辩说道:“嘿!嘿!老小子,你别得意,老子方才仅是施展出应付三流人的招式,尚未施展出真本事,所以才让你老小子得了便宜,不过待会儿你就会知晓老子的厉害了。” 然而“天鹰老人”虽对中原武林甚为生疏,但是年已八旬之上,多多少少也知晓中原武林中的一些成名顶尖高手,尤其是拜师习艺时,便曾听师父述说过契丹及中原武林中一些顶尖高手及特异的武功。 再加上已成为枕边人的“玉狐”曾提及中原武林的近况,因此内心中疾思之后,似乎有了一些恍悟,因此已面浮疑色的问道:“小子!你方才施展的拳掌及爪功时,皆会运出炙热之气,而老夫知晓中原武林在百年前,便有一种‘九阳神罡’及‘勾魂爪’每每施展时便有如此之状,而且……你方才施展的拳掌则又属外门的刚猛拳掌,因此……小子!莫非你就是杨丫头提及……曾获得昔年‘九阳神君’及‘巨灵神’绝学的李姓小子?” 但是“黑豹”并未承认也未否认,仅是哈哈大笑的说道:“老小子!老子的‘豹爪功’乃是独门绝艺,又岂是你能知晓的?废话少说,再接老子几招。” 其实“黑豹”说得也没错,因为他已将“九阳神罡”及“混元罡气”合而为一,并且也已将“勾魂爪”与自己仿虎豹爪势,研练出的爪功合而为一,已非原有的某一种武功,并且因自己现在化身“黑豹”之号,才将之称为“豹爪功”当然也可说是独门绝艺了。 此时“黑豹”话落之后已不再多言,身形再度疾掠扑向“天鹰老人”,霎时两人又再度展开近身搏斗,豹爪及鹰爪同时幻出片片爪幕,偶或出现掌势及拳影,将两人的身影尽罩其内,并且不时传出一些冷哼、豹吼,以及爪势相触或拳掌及体的闷声。倏然一道黑影暴退丈余且踉跄数步,但是迅又扑向已追及而至的“天鹰老人”,再度近身纠缠搏斗!身形疾如幻影纠缠不清难分难解,爪势如虚如实劲疾凌厉,而且招招皆往对方要害狠攻,除非拼斗中的两人尚知优劣如何,外人连两人的身影皆分不清,又如何看得出胜负如何? 此方两人激战凌厉难分难解时,且话转别方! 在冀燕的宋军歼灭了述达“十万夫长”所率的辽军左翼大军后,已然军心大振士气如虹的乘胜反攻。 因此不到十日,已连连收复了数处被少数辽军占据驻守的城邑大镇,并且直逼“清宛”及“沧州”一带。 另外,由“骠骑将军”以及“镇远将军”两位将军率领,将近八万之数的大军,则奉命由“井径”攻往“娘子关”,只要收复“娘子关”便可横跨太行山,直逼太原城了。 而西方的狄元帅,也已率十万大军及七百余名群雄沿着“吕梁山”往北前进,逐一聚合散布山区中的各地残军及群雄,已然聚为十四万大军,就近围攻被少数辽军占据的城邑,逐一收复。 而石玉将军则率十万大军及五百群雄,横越吕梁山脉到达汾阳城,在军民的欢呼声中,立即将边关退守城内的残兵败将,重整为七万大军,由一名“靖威将军”率领,还有准备同行收复家乡的八百余名群雄,沿着“汾河”往太原城南方的“晋柯”推进。 而石玉将军依然率原有十万大军及五百群雄,由“汾河”上游浅水渡口抢渡,并且猛攻驻守“祁县”的辽军。 仅有两日便已攻复“祁县”,然后坚守“祁县”为根据地,再兵分两方分攻“太谷”及“平遥”两镇,断阻了太岳山辽军中军的后路,与太原城的辽军断绝了联络及支援。 左右两方的宋军在围城攻镇中,功力高绝的“虹霞研姬”姐妹,战战皆诛除了不少的契丹高手,因此已然名声大噪。 而且因群雄中有不少“靖国门”的金银护门及巡使,其中已有不少人认出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﹑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﹑“虹霞青姬”陈秋月及“虹霞紫姬”赵瑞冬四位少妇,乃是创门之初,被两位副门主称为“军师”的四位姑娘。 因此“靖国门”的所属,无形中已将“虹霞妍姬”姐妹视为主首之人,并且因姐妹六人的功力最高,也使非“靖国门”的群雄,皆也尊敬且甘愿遵从为主首者。 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分别在左右两翼协助宋军,且成为群雄共尊的为首者后,也因为功力最高,便担负了诛除契丹高手及对方主将,以及暗潜入城打开城门,以利大军顺利攻入城内的重要任务了。 也因此才使石玉将军的十万大军顺利攻复“祁县”并且大军坚守“祁县”时,又随五万大军北上抢攻下“榆城”。 另一方由“骠骑将军”及“镇远将军”率领的八万大军,也顺利的攻下“娘子关”之方,并且又沿途攻占了“阳泉”﹑“平定”﹑“寿阳”等城镇。 终于与石玉将军的大军相互呼应,成为一道有二十万大军的防线,断止了尚在太岳山的辽军,与驻守太原城辽军的联系。 并且因战情逐渐有利,各方宋军皆已分诸武功高明,且熟悉地形的群雄高手携紧急军摺相互传讯,逐渐定妥了歼灭辽军三路大军中仅存的中军之计了。 因此,辽国少狼主喀卡巴所率的中军,已然成为被宋军围困的孤军,情势已甚为不利了。 一场胜负之战,迟早皆将来临!果然…… 一日,天色才刚放亮,宋军之方的密集战鼓已然开始响起! 二十万大军的戈戟刀枪精光闪烁,骑队、步旅已在张忠、刘庆、李义三位主将,以及三十余名副将、偏将的率领下,成扇形缓缓逼进已然备战的十余万辽军。 宋军之方兵多将广,且士气如虹,而辽军之方,除了少狼主喀卡巴﹑“玉狐”杨玉妃,以及亲卫“八鹰”﹑“十二狼”,还有所余不到两百名的契丹高手。 在军士方面,辽军中的十万夫长、五万夫长及万夫长也仅各余一名,军士也仅有十八万左右,而且军心惶恐、土气低落,相形之下已难与宋军对抗了。 然而尚不及此,早已快骑连连奔驰传递议定的歼灭战,岂会少了“石玉将军”及“骠骑将军”﹑“镇远将军”所率的大军? 两方大军除了驻守各城的守军外,各有五万大军由两方聚合为了并且也在天亮时由北方及时赶至,于是前后三十万大军已缓缓散围,终于形成一个铁桶般的圆阵,将十八万辽军团团围困住。 倏然! 宋军之方战鼓急鸣,并听杀声震响惊天地泣鬼神!三十万大军也已同时往正中的辽军缓缓推进束缩,唯有前锋步旅中的三万余弓箭手则是快速前进。 当前锋弓箭手冲向辽军尚有二十丈之距时,立即架盾为屏,张弓搭箭射出阵阵箭雨,而此时辽军之方也己开始以箭雨回射,因此双方各有伤亡! 宋军战鼓再鸣!立见五万余前锋骑队缓缓前驰,在弓箭手后方排列成三列横队,已然准备冲锋陷阵,而后方的步旅也已枕戈待旦随骑队冲杀了。 但是!突见站立在后方的主将群中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,皆不顾众将军的劝阻,竟与六大掌法分率着千余名金银牌护门、巡使,以及非“靖国门”的群雄,每人手中皆手执一面铁盾,迅疾掠至骑队前方。 原本随着石玉将军及“骠骑将军”﹑“镇远将军”同行,分别以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为首的千余群雄,也同时在另两方越出骑队待命冲杀! 原来“靖国门”中的金银护门巡使及群雄,皆痛恨辽方武林残害了不少同门好友及亲人,因此皆欲在此一战中,率先与契丹武林决一死战,然后再冲杀辽兵。 已然自卸公主身分,以“靖国门”副门主身分率门中所属,从旁协助军将的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女,当知晓了门中所属的心愿后立即应允,并且也与另两方的为首者联络妥当,皆由群雄率先攻入辽军内。 于是在一阵战鼓声后,弓箭手已然停止射箭退返骑队后方,接而在一阵喊杀声中,三方共有将近三千之众的群雄,已率先执盾冒着辽军箭雨迅疾飞掠,而后方五万骑队也已开始缓缓前驰备战。 身俱武功的群雄有铁盾护身,而且皆是武功高超者率先抢攻,因此仅有少数遭乱箭伤及,便已迅疾接近辽军弓箭手之方不足五丈了。但是此时辽军后方,也已冲出不足两百名的契丹高手,于是立即与群雄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激战。 群雄人数多出契丹高手数倍,而且其中尚有功力绝顶的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,还有十余名老辈顶尖高手,其余的一流高手也有四、五百人,因此威势甚强! 反之,契丹武林之方,唯一视为支柱的顶尖高手“天鹰老人”却因追逐一名怪异的豹头黑衣人已不知去向,其余的高手又岂能抵挡得了群情愤慨的数千群雄?因此不到一刻已有近百人一一命丧。 倏然又是一阵战鼓骤响,霎时便见宋军骑队已开始疾驰冲锋,后方步旅也已狂呼呐喊,杀声震天的同时冲锋。 于是,辽军已陷入悲惨的危境之中了!处处皆听惨叫哀号之声悲响不止从不间断! 只见那一方一名宋兵被一名辽军百夫长的狭刀砍倒,但随即被五名宋兵戈戟刺挑而亡。 又一方两名辽军被一名武林人双掌震得口喷血雾,右侧!一名契丹武林手中狼牙棒狠砸三名宋军时,却又被一片精亮刺目的赤芒罩住,芒霞过处契丹高手已头颅落地! 此方一名千夫长被一柄铜棍砸得面门内陷,惨叫而亡,不远处一名契丹高手的短戟刚刺入一名中原高手的左腰,却被对方一拳打中左胸,心脉震碎睁目倒地。 远方“靖国门”的萧姓掌法,阴森残狠的冷笑神色中,左手紧紧抓住一名契丹高手手中大刀的刀锋,血水由指缝中顺臂流下,但右手鬼爪已由对方左胸内,抓出了一团血淋淋的…… 又一方,二十余名宋军戈枪齐扬的围攻七名神色惶恐的辽军。 三丈之外,一名契丹高手将一名中原武林高手击得右肩骨碎裂,但是却被一名宋军副将催骑赶至,一枪刺入他背心凌空挑起…… 左方,一名辽军千夫长手中狭刀砍死两名宋兵,却被一支箭矢射入右眼内惨叫哀号声中又被三名宋军一拥而上,凌迟而亡。 一名契丹高手刚击伤一名中原武林人,却被凌空扑罩而下的一片紫芒透胸而过,立时捂胸惨叫倒地,并且尚见到其他各方,也不时有亮丽耀目的霞光凌空飞旋,所到之处惨叫凄厉、哀号不断,无人能抗。 三丈外,一名五万夫长身上插着十余柄长枪,双目惊睁不闭的挺立而亡!身周尚有二十余名辽兵尸身,但宋军尸身则有上百具。 右方尚有一名万夫长,正被宋军一名副将及十余名亲兵围攻,惨遭刀枪刺得血流全身倒地。 另一方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人,与掌法“飞掌玉剑”吴飞雁三人,紧紧围困住艳媚美妇“玉狐”杨玉妃,但是并未施煞手诛杀她,仅是谨慎出手欲活擒! 尚有一方“靖国门”的三名掌法,与十余名金牌护门、巡使,正围杀着契丹少狼主喀卡巴,及残余的三鹰七狼以及五名契丹高手。 而四周倘有上百金、银护门及巡使围观,另外尚有数百群雄,将上千宋军阻在外方不容进入。 为数三千余的武林群雄,哪一个不痛恨昔日的“群英会主”契丹少狼主?恨他以剧毒及囚禁亲人,胁迫群雄委曲求全的供其驱策。 尔后又再度率契丹武林潜入晋地,暗中残害了数百名金银护门、巡使及群雄,甚而有些群雄尚惨遭灭门!如此的羞辱及仇恨,又怎能使群雄忘怀?那个不想亲手诛杀这些番贼,报仇雪恨? 由此看来,群雄已存心歼灭这些罪魁祸首,岂肯容他们弃械投降或遭宋军活擒,而使他们存有侥幸活命的机会? 所以才会将宋军全然拒之在外不容接近!当然,宋军久获群雄从旁协助拒辽,因此对群雄皆有一份尊敬,况且“靖国门”的副门主之一乃是“清月公主”因此更不敢阻挠“靖国门”的群雄所为。 更何况,群雄要歼除的人,乃是率军侵犯疆域残杀军民的辽番为首者,若能将他们全都凌迟分尸,当然会大快人心!也才能为众多伤亡的军民报仇雪恨。 因此,宋军的为首主将或副将每每率兵接近时,待知晓了内情后,俱都视同未见故做不知的立即率兵离去,以免对方在军阵交战中弃械投降,便不能不受降而将对方擒为俘虏而已,故而任由群雄为之了! 因此,少狼主喀卡巴及其所属的下场……当群雄狂喜呐喊的欢呼声震响片刻后,待人群逐渐散离之后,地面上仅剩一堆堆血肉残碎,难辨身躯面目的残尸了!惨烈的激战历时半个多时辰,也终于逐渐息止了,只余一些零星的战况,而宋军之方也早已开始抢救伤患,以及抬聚阵亡袍泽的尸身。 另一方,尚有上万手无寸铁的辽军席地而坐,四周则围着宋军的弓箭手及步旅,由此可见十八万余的辽军,大概仅有这些降兵、降将能侥幸存活了! 当战况胜券在握,已少有契丹武林高手可诛时,“虹霞研姬”姐妹六人便开始在各处详询寻找爱郎,以及契丹顶尖高手“天鹰老人”还有那个与爱即及姐妹六人皆有深仇大恨的“玉狐”杨玉妃。 但是久寻甚久皆未曾发现三人的踪迹,因此姐妹六人逐一相聚后,便前往拜见中军主将探询爱郎的去向。 已然搭妥的中军将帐中,传出不少的欣喜欢笑声,俱都庆贺大战功成,顺利的歼灭了入侵的辽军,尔后便是挟胜军之威,大军齐发往北,逐一攻复遭辽军据守的失土了。 当然,由三方会聚的四虎将及“骠骑将军”﹑“镇远将军”皆谈及在三方歼除辽军及契丹高手的最大功劳者,乃是头戴豹头面罩的“靖国门”门主,以及“虹霞妍姬”六位夫人。 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人,已知豹面人乃是师兄所扮,并且也已知晓“虹霞妍姬”六位夫人,就是与李公子同行而去,不知去向的“血燕”周雅琪以及小梅姐妹四人,可是不知另二人是谁,但是无须猜测了,因为已有守卫入帐禀报,有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前来拜见。帐内四虎将“骠骑将军”﹑“镇远将军”及众多副将,还有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,以及六大掌法,立即出帐迎接。 当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人,眼见果然是曾相处一堂的周雅琪及小梅姐妹四人,却为何不见小荷之面?而另两名则是并不相识,但也甚为英气、娇甜的少妇。 众女久别重逢后自是欣喜无比,自是拉手笑语呼姐唤妹的甚为亲切,当然也互诉别情询问近况,并且也已知晓小荷不幸亡故之事了! 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人,加上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,再加上琴儿、剑儿两婢,共计十个女子,在军帐中欣喜无比的唧唧喳喳笑语不止,已忘了帐内尚有不少将军。 但是四虎将及众多将军眼见之下,并不以为意的笑望着众女欣喜笑语之状,而且六大掌法面含笑意的朝众将军施眼色后,四虎将也已会意的立即率众将军步出将帐,不打扰她们在帐内详谈。 尔后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也已由赵、江两女口中,知晓了爱郎虽久未曾现身,但是已由降番的口中询问出,契丹项尖高手“天鹰老人”在昨日午后因追逐一个怪异的豹面人往北而去,至今尚未返回。 由此已然确定爱郎早在军战的前一日,已然将“天鹰老人”引走,但是不知在何处拼斗?至今也不知两人的胜负如何?为何已然一日一夜尚未返回?莫非是两败俱伤? 或是……因此“虹霞研姬”姐妹六人知晓情况后,俱是芳心耽忧爱郎的安危,在坐立不安中哪还有心情与赵、江两女笑谈? 然而当姐妹六人心焦的急欲告辞离去时,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人,仅是含笑送客并未挽留,而且也没有往昔急欲寻找爱郎的热诚。 不过姐妹六人出帐之时,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却神色怪异的笑说着:“六位姐姐,你们寻得师兄时,想必师兄已诛除了那个‘天鹰老人’了,尔后可能又要浪迹江湖寻找那个‘玉狐’杨玉妃了,是吗?不过……师兄如果想尽早寻得那妖妇的踪迹……诸位姐姐可劝师兄先往‘靖国门’走一趟!” 然而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只想及早离去,早些寻得不知去向的爱郎,因此并未深思她话中之意,仅是一顿首称是,便匆匆离去了。 深山绝谷内的耸蜂顶端--站立在一块巨岩上喘息不止的“天鹰老人”身上的长衫已然撕裂数处,并且在左腰处已有血迹渗出,一双枯爪因施力过甚,已然青筋暴露的更似鹰爪。 而他那一双闪烁出厉芒的鹰目,则是惊怔的紧盯着三丈外,头罩豹头面罩﹑全身乌黑﹑四肢弯曲伏地,状似一只“黑豹”的李玉龙。而此时“黑豹”李玉龙的豹头面罩上,已然被抓裂五道裂痕,已可望见内里的肌肤,并且有汗水由面罩缝及颈项,滴流至蛟皮衣及衣缝内。 乌亮的蛟皮衣上虽无一丝裂痕,但是已有数不清的淡淡爪痕,可见已遭“天鹰老人”的爪功,连连抓中不知多少次了? “小……小子!你算是老夫行道数十年中,所遇唯一能与老夫拚斗上千招的高手!但是若非你穿有一件护身怪皮衣,否则早已命丧老夫爪下了!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耳闻“天鹰老人”之言,心思疾转后,已哈哈大笑说道:“哈!哈!哈!老小子,你别自抬身价了!只因老子平日便穿着此衣,而且自始至此皆在拼斗中,如果老小子你认为老子是靠着身上皮衣护身,那么你且候我片刻,待老子脱了身上皮衣,再与你一战如何?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顿时一怔!似是难以相信的望了望“黑豹”,但是也同意的轻哼了一声,表示同意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声顿时一笑,立即窜至一块棱岩后方,仅露出一个豹头,紧盯着“天鹰老人”,并且迅疾解脱身上的紧身蛟皮衣。 但是“黑豹”李玉龙怎么会心有此意口出此言?如此岂不是自解护身之能,而自陷危境吗? 原来内有其因。 因为“黑豹”李玉龙自初时与“天鹰老人”的拚斗中,已然心知自己在招式上败于对方,才会连连遭对方爪势抓及。但是自己的任、督双脉“天地双桥”已然贯通,功力也已高达百年左右,与身手高绝的“天鹰老人”交手后,竟然尚败在对方的爪招之下,可见自己的招式甚差也不纯熟、因此才会破绽百出失招于对方。 然而却由后续的拚斗中,发现并非是自己的招式甚差,而是发觉自己幼年缘得两位异人的绝学后,因为不懂武技也无名师指导,仅是自行摸索习练而成,因此只曾习得数成而己,尚未将招式中精奥玄妙之处悟解出。 而摸索习成的招式,若应付一般二流身手之人尚能取胜,但是与身手一流之人拼斗便有可能或胜或败,但是尚可凭着“九阳神罡”及“混元罡气”合练的神功,护着身躯立于不败之地。 但是与“天鹰老人”如此绝顶高手应战,那么招式上必败无疑,仅能靠着神功及蛟皮衣护身了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有了如此的悟解后,于是已开始提聚了全身功力护住身躯,然后将所学招式逐一施展,不求伤敌,只求能严密封挡住对方的爪招,并且由拼斗中详思招中变化,是否能悟解出招中的玄奥之处? 如此一来果然被他做对了!竟然在惊险的拚斗中,逐一悟解出不少以往未曾深悟的玄奥之处,以及错误百出的破绽。 因此,从将近午后拚至夕阳西沉之时,两人已拼斗了千余招,而李玉龙已先后将“混元拳”﹑“巨灵掌”﹑“勾魂爪”﹑“乾阳掌”﹑“魂形魅影”身法,以及由各种禽、兽的动作中,研悟出的“虎扑”﹑“豹奔”﹑“熊抱”﹑“熊拍”﹑“狼窜”﹑“兔蹬”﹑“蛇游”以及“燕掠”﹑“蜗闪”﹑“雕冲”、“惊展”,“鹰爪”﹑“勾魂爪”与“虎爪功”合研的“豹爪”还有在山腹中与六位娇妻合练的“阴阳掌”及“玉阳指”一套套的全然施展出十余轮。 如此果然被“黑豹”李玉龙逐一悟解出各招的优劣及玄奥之处,也逐渐去芜存菁,或是将两招合一,形成了招式虽愈来愈少,但是已愈来愈精奥玄妙了。 然而其间的惊险也是令人惊骇、担忧,因为神思全放在思索招式中的玄奥及破绽,所以时时被“天鹰老人”的掌爪击中。。 尚幸他功力高深且提聚了全身功力,因此身形动作自然也甚为迅疾,弥补了招式的不足及破绽,只要一有被爪势抓及的情况,便迅疾退身闪避,然后再前扑迎战。 另外也靠着高深的护体神罡,以及可护身的蛟皮衣,纵然闪避不及被对方掌爪击中,也仅是被击得在地面翻滚未曾受伤,但是也有数次险些被击落峰下。 当“黑豹”李玉龙的招式愈来愈精纯玄妙,当然也愈来愈能封挡住“天鹰老人”的招式,甚而偶或也能反击入对方的招式破绽中。 但是“黑豹”李玉龙也甚为聪慧精明,唯恐被“天鹰老人”看出自己将他当成练招的对象,也唯恐自己的攻招逐渐增多而引起他怀疑,因此便逐渐降低功力,使身形招式迟缓松弛与初时相差不多! 如此随着招式的逐渐纯熟也逐渐减少了不少破绽,而功力也随之逐渐降低,当李玉龙将功力降至七成时,依然能与之前身形招式迟缓松弛的景况相差不多,心知自己的招式更精进了。 然而虽已随着功力逐渐减弱,使身形及招式也已迟缓松弛,但是却已少了之前的无数破绽,并且也能施展出精妙的招式封挡住对方的攻招。“天鹰老人”乃是年已八旬之上的人,经验阅历甚丰又岂是无知之人?当然也已逐渐察觉出对方招式上的异变! 再加上已然知晓对方的功力不弱,而且身上尚穿着不畏兵器的怪衣,除非用神兵利器方能伤他,否则再打上数千招恐怕也难伤及对方。 也因此“天鹰老人”才会收招退身,惊震的望着“黑豹”李玉龙,所以李玉龙也才会自愿脱下蛟皮衣,使对方放心,便可诱使他再与自己拼斗。 然而“天鹰老人”既然已查知此中内情,深知唯有用可破护身真气的锋利兵器与他交手,才有可能除掉他!因此又岂肯再与他空手搏斗?而且自己身上也有数十年未曾用过,胜比锋利宝剑的兵器,定可伤及对方的怪皮衣!以及有护身真气保护的肌肤。 然而对方仅是一个后生晚辈,尚未曾先开口取用兵器拼战,而自己一个成名数十年的顶尖高手,又怎好意思自损名声,抢先施展兵器对付一个年轻晚辈? 可是现在已然发觉久战之后,对方的招式愈来愈纯熟,也愈来愈精奥了,若继续拼斗下去,势必对自己愈来愈不利了! 因此,之前尚欲维护自己名声及地位的心意,也已愈来愈淡薄,而且对方腰际也有兵器,与他改以兵器交手也不算欺负他了! 再者,在如此深山绝谷的峰顶,又有什么人会前来观战?只要杀了他又有什么人会知晓内情?又岂会损及自己名声? 于是“天鹰老人”眼见对方虽然已脱下身上怪皮衣,只余豹头、护腕及皮裤皮靴,露出一身肌肉叠叠,身材雄壮英挺的身躯走至身前,但是却阴森冷酷的说道:“小子,你是老夫行道江湖以来,唯一遇到的高手,而且我们已然说定拼到不死不休,唯有胜者才能下峰,但是如今拳爪拼斗已然有数千招了,尚未有伤亡胜负,已使老夫甚为不耐,再者你腰际也有一柄兵器,因此老夫要与你在兵器上比较一番!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耳闻“天鹰老人”阴森森的说着时,已由怀内取出一小团柔软的乌黑之物,伸手抖动后便迅疾套至双手上,竟然是一双不知是何等质料织成的乌黑细薄手套! 再仔细盯望,发觉手套的指尖上,各有一截乌黑弯钩,如同乌爪一般的尖长之物,套在十指的尾节之上,使双手十指如同是尖利的鹰爪一般! “黑豹”李玉龙心知如此怪异的指爪,可能是一种非比寻常的锋利兵器,否则“天鹰老人”明知自己有不畏刀剑的护体神罡,却依然取出用来对付自己。而此时“天鹰老人”又已阴森的冷声说道:“小子!老夫这双‘寒铁鹰爪’乃是用‘万年寒铁丝’揉合了‘冰蚕丝’所织的网套,而指尖上的则是用‘万年寒铁’所打造的鹰爪,先师传于老夫至今,已有三十余年未曾用来对敌了,如今为了你才又重见天日,因此你纵然死在此双‘寒铁鹰爪’之下,也应含笑九泉了。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顿知自己所料不差,因此已心生警戒之意的缓缓由腰际抽出了“降魔镞”,心知再起的拚战已非先前空手搏斗的轻松了,万一被对方爪势抓中,定然立即皮开肉绽,甚或有性命之危! 尚幸之前数个时辰的拼斗,知晓了自己的优劣之处,并且已使自己对所习的招式有了深刻的体悟,已可依先前紧守不攻稳扎稳打的方式,至少可减少自己身受创伤的危机。 于是“黑豹”李玉龙,立即将“九阳神罡”及“混元罡气”合练的玄功提至尽极,在身周布出一层散溢出炙热之气,且厚有近尺的护身罡气。 也因为提聚了十二成功布满全身,无形中也使手中的“降魔镞”灌注了真气,因此原本乌黑无光的镞身,也已浮显出一片炙热的蒙蒙的乌光,镞尖竟然也伸吐将近两尺的乌芒,使原本有两尺余长的“降魔镞”竟然成为有四尺余长乌亮兵器。 而此时“天鹰老人”才真正见识到了对方的功力,因此心中竟也涌生出一股惊骇,心知不论对方的武技招式如何,莫说被对方手中怪兵器及身,恐怕仅只被兵器尖端吐两尺左的凌厉锋芒触及,也必将遭到创伤! 因此“天鹰老人”也已不敢再自恃名声,立即将功力提至十成,双手十指上的“寒铁鹰爪”也已伸吐出尺余长的乌芒,恍如十支指剑一般。 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、一寸短一寸险,而且灌注了真气后更为凌厉,因此两人俱都涌生出一股全神戒备之心。 此时的“黑豹”李玉龙因有自知之明,因此已是全神贯注毫无遐思,神色严肃的执镞挺立,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凌厉艰险的拼战,如此一来,已由身周涌溢出一种无形的威棱气势。 反倒是“天鹰老人”已然由两人身躯外溢的凝束气劲,感受到一种沉闷的压力,而且内心中也逐渐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惶然感。 因为“天鹰老人”虽已年逾八旬,依然对人世红尘及名声甚为留恋,与这晚辈以命相搏,若胜!却是胜之不武;若败!则是名声尽丧遭人耻笑!但是事已至此,总不能怯场不战吧? 倏然!“天鹰老人”身形疾如幻影的掠向“黑豹”,双手尖森骇人的一双“寒铁鹰爪”已幻出一片劲狠凌厉的乌黑爪幕,残狠的抓向“黑豹”上盘。 但是尚距“黑豹”有五尺之距时,突见乌光乍起,闪烁出蒙蒙乌光及乌芒的“降魔镞”也迅疾在身前幻出一片镞影迎封向爪势。“天鹰老人”只觉一片密集的炙热乌芒,已随着对方手中兵器的挥起,竟然凌厉劲疾的射向自己,顿时心中一凛的急顿掠势暴然上冲,续又凌空下扑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首度施展出天衍道长以“阴山门”的“玉清剑法”为本,研创出适合“降魔镞”的“降魔镞二十四招”,因此镞招皆不出“玉清剑法”的范围。 而“天鹰老人”乃是漠北顶尖高手,自是对相隔番、汉的天险阴山其内唯一的“阴山门”较熟悉。 因此当“黑豹”施出镞招,迎击凌空下扑的“天鹰老人”时,已听他惊呼一声,身形斜掠两丈外落地,并且惊问着:“咦?小子!你是‘阴山门’之人?” 然而“黑豹”李玉龙却沉声应道:“老小子,别胡说八道!老子所习的招式全是独门绝招,又岂是道门惯用的招式?” (注:写至此处又有解释之必要,因为道门之始乃是巫祝方士,以修仙及为民施符念咒请神驱邪及治病为主,尔后有人以“老子”的“道德经”为本创出“道门”。 历经千百年后,道门中也因有不少先贤各有所悟,于是也逐渐分出派系,因前著“天齐大帝”中有甚详解说因此不再赘言。 但是不论何派系,基本的所学大致相同,只差精专与否?而基本所学中不外乎画符、念咒以及步是踏斗及剑诀雷印。而步是踏斗便是脚踏先天或后天八卦两仪步或七星步的身法,剑诀雷印则是顾名思义的驱邪剑法了。 尔后因各派系的不同且各有详研修改,而逐渐有了不同的名称,例如八卦步、乾坤步、两仪步、四象步、七星步,以及八卦剑、两仪剑、四象剑、乾坤剑、阴阳剑、七星剑、上清剑、玉清剑、少清剑……等等,但是再如何变化或是名称各有不同,其实全出一脉,不离其源,因此李玉龙才会有只称道门,并未指称“阴山门”的说法。) 然而“天鹰老人”并非是惊畏他的镞招,而是因为曾与“阴山道门”之人有交情,故而才会有此一问。 因此当耳闻对方未承认是“阴山门”之人后,便又冷声说道:“哼!如此说来你乃是中原武林,其他道门的俗家弟子?”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立即沉声说道:“老小子,少废话了!你早已知老子缘得百年前的两位前辈绝学,尚要胡乱为老子找师门不成?你也接老子一招试试!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镞招一出,便已封逼得“天鹰老人”迅疾闪掠避开,尚以为自己的镞招甚妙,因此心中一喜且大定。 况且心中又想再利用“天鹰老人”高明的身手,尝试习练自己所习的镞招,因此已不愿与他赘言,立时一抖手中“降魔镞”半实半虚的劲疾攻向对方。 “天鹰老人”见势顿时冷哼一声,双手“寒铁鹰爪”也已劲疾凌厉的抓向对方,霎时两人再度展开了比先前更为惊险的激战。 两人手中的“降魔镞”及“寒铁鹰爪”原本便已锋利如同宝刀、宝剑,如今俱已灌注了真气,且各有凌厉的乌芒伸吐,因此更是胜比宝刀、宝剑的锋利兵器。 莫说是被击实了,便仅是遭锋芒及身便将皮开肉绽,严重时更是有性命之危,因此虽是迅疾凌厉交锋,但是俱都心存戒意,而此时的胜负关键,便在功力及招式的优劣上了。 “天鹰老人”行道江湖常与人拼斗,因此经验自是甚为丰富,招式变化甚为精萃严密,也甚为迅疾,每每招施一半不到势弱,便迅疾换招攻入对方招式破绽内。 反之“黑豹”李玉龙自幼所习的招式皆是拳、掌、爪招式,以及兽形扑击招式,唯一学得兵器招式,也仅是近年习得的“降魔镞”二十四招,以及与娇妻们自行研练汇创的“玄镞晶铍”十八招正反三十六式。 自行研习及汇创的招式仅有不到五十招,而且因为未曾悟及玄奥且破绽百出,如此一来更是难敌对方爪势,使得招式连遭破解,爪势也频频近身,已然捉襟见肘的逐渐陷入危境了! 尚幸之前与“天鹰老人”空手搏斗数千招,除了将自己的招式逐一悟解之外,也已对他施展了数十轮的爪招有了些许印象。 再加上功力比对方高出数筹,出手及身形皆比对方快上数分,因此虽然在惊险中,十之八、九皆能迅疾避开,纵然不及避开,身周尚有护体神功抵消了部分爪劲,因此仅是受到一些皮肉之伤并无性命之危! 然而“天鹰老人”鹰目锐利,眼见对方身躯连连遭自己爪势伤及,已然血水溢流,虽然尚未曾重创对方,但是已极为振奋的更加劲疾抢攻,并且得意的阴笑说道:“喋……喋喋!小子,你此时已可知道老夫的厉害了吧?何不现在就弃械降服?老夫或可饶你一命!” 但是“黑豹”李玉龙心性刚强,而且认为自己的功力高出对方,纵然再不济,至少也能与对方战得两败俱伤,又岂会在拼斗不到百招使轻易的服输? 因此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立即沉声说道:“老小子,你且先别得意,不到最后关头,鹿死谁手尚难预料。你就少说废话,出招吧!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果然不再说话,双手上的“寒铁鹰爪”疾狠凌厉的攻向对方,欲尽早将对方抓毙,结束此场拖延甚久的拼斗。 而“黑豹”李玉龙则是提聚全身功力,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将“降魔镞”招式逐一施展,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稳扎稳打的施展“降魔镞”逐一施招拆招,而且也仔细默思自己招式中的优劣及破绽,若封挡不住便迅疾退避。 于是,当“黑豹”李玉龙的身躯上,被“天鹰老人”手中的“寒铁鹰爪”连连抓出二十余道伤口后,也已逐渐摸索出不少玄奥之处,已然逐渐将剑招中的破绽弥补,因此已能逐渐减少“寒铁鹰爪”临身了。 当两人续又拼斗有三百余招后,“黑豹”李玉龙的镞招已愈来愈严密,也愈来愈顺畅迅疾,破绽当然也愈来愈少,有时镞招无能封挡住对方爪势时,偶或也会下意识的未依镞招封挡,而是本能的挥扬“降魔镞”封向爪势,虽然不成招,但也甚为有效的封住了爪势近身,当然也已使“寒铁鹰爪”的威胁愈来愈减弱。“黑豹”李玉龙由交手中,逐渐感受到攻守之间的差异,因此心中暗喜的立即功减两成,使自己依然处于惊险之中,借此不断激发自己在惊险中的磨练。 如此景况当然也已被“天鹰老人”发觉,初时的得意之色已逐渐消失,且已转变成惊惧忧急,心知如此下去可能将使自己败于对方兵器之下。 因此“天鹰老人”立即功提至极,且施展出久未曾施展的精招“天鹰十二式”准备一举搏杀对方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正倒吃甘蔗愈来愈甜时,倏见“天鹰老人”身形暴掠而起,凌空施展出不曾见过的招式,“寒铁鹰爪”已幻为数十只似虚似实的爪影,劲疾凌厉的当头罩至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惊急中,手中“降魔镞”立即施展出一片严密的镞影封挡。 “当!当!叮!当---” 霎时只听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声疾响,爪影、剑幕一一迅疾幻消,但是尚有四只爪影未曾散消,劲疾凌厉的抓至“黑豹”李玉龙左侧头、颈、肩不到三尺之距。 如此极险的紧急情况下,“降魔镞”已然来不及挥扬封挡爪势了,因此“黑豹”李玉龙狂急仰倒地面闪避爪势。但是“天鹰老人”招出得势,又岂肯容他脱出爪下? 因此一双“寒铁鹰爪”更是灌注了真气,疾如迅电的探爪疾抓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眼见两只森寒爪影,已嵌临左颈及左颊面门仅余不到两尺之距,连闪避皆难了,更何况施展“降魔镞”封挡? 就在生死一刹那的危急中“黑豹”李玉龙已然本能的发出求生意识,首颈急往右偏闪躲爪势,右手中的“降魔剑”也已由难以想像的角度,迅疾的由面前斜刺而过,而双足也已疾猛的往上踢蹬。 由面前横过的“降魔镞”已然险险的震开了抓至面门的“寒铁鹰爪”,霎时一声清脆的剧鸣声在耳旁响起,接而左肩剧痛,但是双脚也已踢中了对方腹部。 “啊--” “嗯--” 倏听一声痛呼及一声闷哼同时响起,已见一道身影凌空飞出,竟是“天鹰老人”已被踢飞出三丈余地,踉跄数步才站稳身躯,枯瘦的皱面上已浮现出一股痛楚之色。 而“黑豹”李玉龙也已忍住肩颈的痛楚,身躯暴然纵起,并且迅疾伸手点止颈部血脉后,立即横剑紧盯着“天鹰老人”。 此时已看见他左肩接近颈部之处,已然被森寒锋利的“寒铁鹰爪”爪尖,抓出四道深有半寸皮开肉绽的伤口,若是再往内移两三寸,便将抓裂他喉骨,到那时纵然不死也将遭重创了。 原来“黑豹”李玉龙在惊急的本能反应下,不自觉的施展出最为熟练的一招“勾魂爪”爪招,但是却是手执“降魔镞”施展出的。当“寒铁鹰爪”只距他面门近尺之距时,“降魔镞”已及时拦挡在爪前,并且将爪势震斜半尺抓向地面,化解了生死一刹那的险境。 两人在极为惊险的情况下,皆各受到不同的伤势,因此各自分开后立即行功调息稳住伤势。 但是两人的内心中却各有不同的心境。“天鹰老人”此时的内心中甚为愤怒,但是也涌生出一丝惶恐之意。 而“黑豹”李玉龙虽然是身遭拼斗以来,最重的一次伤势,但是内心中却甚为欣喜,因为在惊急中所施出的招式,竟然能险险封住了对方的致命一击,而那一招却是“勾魂爪”的招式! 因此“黑豹”李玉龙心思疾转后,突然哈哈狂笑数声,身形骤然疾掠向“天鹰老人”并且大笑说道:“哈!哈!哈!老小子!你也接老子几招试试?” “天鹰老人”眼见对方疾掠而至,手中乌黑怪兵器也已劲疾凌厉的疾刺而至,立时忍住腹部的抽痛,双手“寒铁鹰爪”也已疾迎而上,霎时又展开了与先前大不相同的激战。 因为“黑豹”李玉龙此时所施展的招式,已非仅有的镞招,而是不时随着战况及情势的不同,搀杂入一些适合的拳掌爪指招式,每每由令人难以预料的角度突然出招,成为怪异刁钻且阴狠的招式,使得“天鹰老人”时时手忙脚乱得出招封挡。 虽然拳掌爪指的招式改以兵器施展时,总是有些格格不入,而且在招式连贯中,也甚为不顺畅,但是不论招式是否适合,至少之前已然将招式中的玄妙悟出,已可弥补其中的不顺,而使“黑豹”李玉龙的剑招增加了数倍,攻势当然也更为凌盛了。 如此一来立使“天鹰老人”逐渐受到逼胁,已开始精招全出互封互攻,竟然战了个旗鼓相当,难分难解。 话转另一方--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耽忧爱郎的安危,与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及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两人告辞后,立即疾掠出遍地尸身血流成河的战场,往北方迅疾飞掠。 途中,六女为了能及早寻得爱郎,因此定妥了联络方式,便各自分散相距两里之距,深入山区寻找爱郎踪影,有时尚凌空飞掠,居高临下的遥望远处。 再回头看已然激战了一天一夜“黑豹”李玉龙与“天鹰老人”之战! 此时的“黑豹”李玉龙,已然将各种不同的招式,逐一以“降魔剑”混杂施展,而且又将自己所习的招式悟出不少玄妙,而且愈来愈纯熟,已能有效的封挡化解“天鹰老人”的“寒铁鹰爪”招式。 当两人续又拼斗千余招后,“黑豹”李玉龙已然将功力降至六成,依然能神定气朗的沉稳出招,见招拆招、见式封式,使得“天鹰老人”的“天鹰十二式”也已难攻入身周两尺之内,当然再也不能伤及他身躯了! 而且也已逐渐能查知对方招式中的破绽,施招抢攻逼得“天鹰老人”连连换招,或是闪移退避。 如此一来已是主客易位,使得“天鹰老人”愈斗愈心寒,寻常惯用的招式已然不敢施出了,以免招式一出,立被对方查知破绽,抢攻而入,因此仅能以成名的“天鹰十二式”应敌。 但是“天鹰十二式”也已不知施展多少轮了?不但无法逼退对方,甚而也逐渐被对方轻易化解,除非再施展出已然四十余年未曾施展过的……然而那可是不到生死关头绝不施展的保命绝招! 而且“天鹰老人”现在已知对方的功力,竟然高出自己甚多,而且招式也愈来愈玄奥严密,因此甚为后悔之前过于自尊自傲,为何不在初时便全力搏杀他?反倒使自己陷入危境中。 因此“天鹰老人”已然心中惶恐骇然,竟已心生不顾名声罢战离去之意! 但是“天鹰老人”万万没想到,现在的“黑豹”李玉龙已然有能力劲猛凌厉的反击,但是为何依然如先前一般与他缠斗而已? 当两人激战不止“天鹰老人”心中正疾思如何才能尽早安然脱身之时,“黑豹”李玉龙突然劲疾凌厉的连攻数招,逼得“天鹰老人”急忙退身,才握“降魔镞”哈哈大笑的说道:“哈!哈!哈!老小子,你除了一些不成套的招式外,最精奥的拿手招式只有十二招,难道你再也没有绝招可施了吗?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一怔!顿时恍悟对方言中之意,因此怒声叱道:“小子!老夫纵横北疆五十余年,从无敌手,虽然你是老夫至今所遇唯一能与老夫交手数千招而不败的高手,但是你……你依然非老夫之敌!” “哈!哈!哈!老小子,老子承认初始之时,老子的招式非你之敌,但是老子拼着身受爪伤与你拼战,利用你老小子的高明身手套招习练所学,否则又岂会脱下蛟皮衣自陷危境再与你拼战?” “天鹰老人”闻言,顿时又懊又气,且双目怒睁的咬牙叱到:“小子,初时老夫若非自恃名声,不愿以大欺你这小子,否则一开始便施煞手除掉你了,哪还有让你狂妄自大的说话余地?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心知“天鹰老人”所言不差,因此也已顿首笑道:“没错!老于承认你老小子虽是化外番子,但是甚有前辈风骨,使老子甚为敬佩,若是平常的意气之争,老子必然会罢战言和调头离去,但是……老小子!你乃是与那少狼主,率契丹武林入侵我朝,暗中残害了‘靖国门’数百护门巡使,以及众多群雄的罪魁祸首之一,而且你可知老子乃是‘靖国门’门主?因此你已与老子结有国仇及本门大仇,老子又岂能饶你……” 正说时,倏听身后远方天际传至数声凤鸣,两人闻声皆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,只见南方天际有数只巨鹰散飞,并且逐渐往峰顶之方聚飞而至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仔细一看,竟是自己的六位娇妻寻至,因此甚为欣喜的立即仰首长啸呼应。 就在此时“天鹰老人”已趁着“黑豹”李玉龙回首张望,且欣喜的仰首吟啸之时,身躯骤然暴纵而起凌空下扑,手中“寒铁鹰爪”也已施展出,数十年未曾施展应敌的压箱底的绝招“狂鹰掳鹏”。 鹏乃禽中之霸,狂鹰再猛也敌不过巨鹏,但是却会有以此为招名!因此顾名思义,必是以弱胜强的保命招式。 但是“天鹰老人”万万没料到“黑豹”李玉龙明知有大敌在旁,又岂会大意的转首回顾,而且还仰首吟啸? 因此“天鹰老人”尚以为有机可乘,立即施展出最后的保命绝招时,实乃是中了“黑豹”李玉龙的诱敌之计,便是要诱使他施展出更绝妙的招式! “黑豹”李玉龙仰首吟啸之时,眼角从未曾离开“天鹰老人”的身躯,因此当他身形暴纵而起时,已然心中欣喜的迅疾转身应变,且紧盯着对方出招的方式。,只见“天鹰老人”凌空下扑时,双手“寒铁鹰爪”已迅疾幻出二十余片爪影,劲疾凌厉的同时抓向“黑豹”李玉龙身前各处要害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此时已然提聚了全身功力,而且双目紧紧盯着对方的身形爪势,身躯微屈,手中“降魔剑”,已在身前迅疾施展出劲疾严密的守招,一波波的严密剑幕连绵不绝的迎向爪影,不容对方爪势近身。 此时双手紧抓宽长披风双角鼓风飞翔,由南方疾飞而至的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,尚有二十丈之距时,已然望见一个年已耄耋的老者,竟然施出极为凌厉的招式扑攻久已未见的爱郎。 姐妹六人心知那个耄耋老者,必然是契丹绝顶高手“天鹰老人”,因此俱是芳心又惊又急,不约而同的凌空疾曳而下。 只听下方金铁交鸣声连连剧响,那个“天鹰老人”的身躯已然倒震而起,而爱郎的身躯竟已仰倒地面连连翻滚数匝。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虽然眼见爱郎性命无恙,但是却发现爱郎的身躯滚动时,竟有不少血水染红岩地,立知爱郎已然身受不少创伤,似乎爱郎并非那“天鹰老人”之敌,已然处于危境之中了! 因此姐妹六人俱是又惊又急,且心疼的各自娇叱一声,立即双手一松披风,且心意相同的各自执出腰际“晶铍”,提聚了全身功力凌空疾扑,只想一举掳杀“天鹰老人”为爱郎解危。 姐妹六人的功力虽比不上爱郎,但是各也身俱七、八十年左右的功力,每人皆与“天鹰老人”相差不多甚而高出些许。 因此姐妹六人同时提聚全身功力,疾如电光石火的凌空扑击时,只听铍身嗡鸣尖啸,而铍尖皆也射出一道尺余长的精芒。 霎时便见赤、粉、青、紫、蓝、橙,六团耀眼刺目的凌盛彩芒,分由六方同时劲疾凌厉的罩向“天鹰老人”。 六团凌盛的霞光同时疾曳而下,已然迅疾接近且聚合为一,六色霞光立时互映成一片五光十色,光华万丈的巨大凌盛彩光,凌厉劲疾的电曳而下。 “天鹰老人”与“黑豹”李玉龙久战一日一夜后,双方的真气皆已损耗得功消数成,再加上方才双方但是提聚了全身功力做奋力一击后,已然被连连剧震,震得丹田真气四窜消散,甚难在短暂时刻调息恢复。 因此,“天鹰老人”眼见空际一团凌盛彩霞,疾如电光石火般的劲疾罩至时,顿时内心惊骇无比的狂叫一声,已顾不得名声及颜面,竟然狂急的屈身贴地,爬窜至一块棱岩之后躲避。 说来时长,但仅是眨眼之间同时发生之事,当“黑豹”李玉龙刚挺身纵起之时,正是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合手凌空扑击“天鹰老人”之时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尚未站妥身形,已然眼见娇妻们竟然联手罩扑,攻向急窜至一块棱岩后的“天鹰老人”,因此狂急喝叫道:“不要杀他……” 然而为时已晚!“天鹰老人”虽然急窜至棱岩后躲避凌盛的彩芒,但是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手中的“晶铍”原本便坚硬锋利得如同宝刀、宝剑,而且俱都灌注了十成功力施展,因此其锋利更是可想而知了! 只见五光十色的凌厉光华劲疾扑罩至棱岩时,惊见那块棱岩迅疾裂为数块,并听一声惨叫厉响……“黑豹”李玉龙耳闻惨叫之声,顿时摇摇头的叹息一声,已缓缓将“降魔镞”插回皮鞘,并且摘下已有十余处裂纹的豹头面罩,接而便听数声欣喜的欢叫声响起,六位娇妻已相继掠至身侧。 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眼见爱郎无恙,俱都欣喜无比的围至爱郎身周时,也已发现爱郎身躯上竟然有长短深浅不一,足有三十道左右的爪伤,而且尤以肩颈之处的伤势最为严重。 因此姐妹六人俱是心疼得美目泛红,立即争先恐后的用“寒玉髓”为爱郎清理伤口,并且柔声呵护且询问着。 然而“黑豹”李玉龙在享受娇妻们的温柔时,却笑说道:“嗨!这些小伤你们浪费‘寒玉髓’干嘛?还有……唉!你们来得可真不是时候,我好不容易才习得他的十二招绝学,而且又已诱使他施出压箱底绝学,但是仅只看到一招……唉!真可惜!”六女闻言,俱是一怔!但随即恍悟的俱是狠狠的瞪他一眼,并听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已娇怨着:“呸!呸!哪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,为的只是想看人家的绝招?方才差点吓死贱妾姐妹了,而且你看你身上这些伤……让人家心疼死了!”“虹霞紫姬”赵瑞冬也已嘟嘴骂道:“就是嘛!全身上下……二十多处爪伤不说,肩上的伤势都已见骨了,还险险伤及颈喉要害,龙郎你还这么说?你……你最讨厌了!”“虹霞蓝姬”柳英涵也已接口说道:“龙郎,在贱妾姐妹的心目中,什么珍贵之物都比不上你,而且那老鬼将你伤得这么重!他死了活该,没将他凌迟碎尸,已算便宜他了呢!”“黑豹”李玉龙耳闻娇妻之言,顿时又笑说道:“嗤!嗤!其实他的招式虽然甚为凌历,但初时并未能伤及我,直到他双手戴上一双‘寒铁鹰爪’后,而且我也想借他的高明身手习功,因此故意骄其心,所以……” “啪--” “哎哟--” 只听一声拍响及一声痛呼相继响起,“虹霞青姬”陈秋月的玉掌已拍打至他身上一处伤口,并且已美目泪水滴流的恨声说道:“你还说……你还说!人家宁肯自己受伤也舍不得你受点伤,你已伤得如此模样了还自鸣得意!” 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眼见三妹竟敢伸手打公子,原本欲开口喝斥,但是却见三妹泪水滴流,哽咽叱斥的模样,况且公子所为也实在令人悲急气恼,因此并未责怪三妹,而且也开口埋怨的说道:“对嘛!公子你岂能如此不爱惜自己?却令贱妾姐妹心疼及伤心。要习练武功,以后贱妾姐妹陪你练便是了,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?万一有什么……岂不令贱妾姐妹哀伤欲绝?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连遭众女责怪,再耳闻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之言,顿时面浮愧色的环望身周,满面幽怨之色且有泪痕的六位娇妻,只得讪讪的说道:“是!是!你们别生气了!其实历经此次激战后,大概以后再也不会有如此惊险之战了,虽然我身受一些肌肤之伤,但是却对我的所学有甚大的帮助呢!因为……” 于是“黑豹”李玉龙便将经过情况略说一遍,虽然六女依然不满意爱郎如此做,但是事已结束,尚幸爱郎也仅有一些皮肉之伤,因此也不忍再苛责了,尔后“黑豹”李玉龙已行至“天鹰老人”的尸身前,眼见他已遭娇妻们的“晶铍”厉芒透身而亡,于是叹息一声后,才蹲身将他双手上的一双“寒铁鹰爪”以及肋下两片薄如蝉翼的薄膜一一解下,才用碎岩将他掩埋。 突然又想起双方军战不知结果如何了?而且娇妻们擒住自己的仇人了吗?因此又急声问道:“喔,对了,如今军战情况如何?是否胜歼辽军了?还有,你们抓到‘玉狐’那妖妇了吗?” 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闻言,顿时互望一眼,才一一开口说出战况,可是却未曾见到“玉狐”杨玉妃的踪影,因此也未能抓到她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耳闻六女之言,顿时懊恼无比的叹息一声,心知此次激战之后,若再想找到妖妇的踪迹将甚为困难了。 但是又奈何?因此只好穿妥蛟皮衣,与娇妻们下峰寻地休歇一宿再说了。 第 九 章仇踪隐在一言中 心结尽去纳娇娥喜获妖妇祭亡父 再展大业名声扬 苍翠如昔的“大别山”,依然如旧的深山隐谷中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站立在悬空的木屋前默望着,神色感叹的环望一会儿后才掠入木屋内。 身后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也随之掠入屋内,并且各自将手中两只巨大包袱,放置内间居室中。 六女中仅有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在隐谷中居住过,而小梅五女仅只听大姐说过,如今终于也亲身到达了爱郎自幼独居的隐谷中。 只见屋内已是蛛网密布,鸟粪及灰尘皆已厚有数分。“黑豹”李玉龙眼望着屋内的凌乱景况,不由叹息一声的朝紧随身后的六女说道:“众位娘子!自从离开太原后,又在江湖中浪迹了三个多月,此时若非行经山区附近,否则尚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带你们返回这个‘家’呢?我们且在此休歇数日再……喔!对了!你们先随我去拜祭祖宗牌位,在祖宗之前确定媳妇名分!” 祖宗牌位? 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虽与爱郎已有了口头名分,也早有了夫妻之实,但是若无正式仪典拜祭祖先,也仅能算是私结夫妻,并无正式名分的妻妾而已。 虽然在此也无法行礼宴客,但若能在爱郎祖宗牌位前叩祭行礼,便已可算是正式进入李门的夫妻了,因此闻言,后俱是芳心欣喜无比。 但是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却又疑惑的望着公子,谷地中除了穿谷而过的小溪,另一端自己未曾去过外,其余各处自己皆已曾详寻过,不知公子所言的祖宗牌位在何处? 但也无须多问了,此时“黑豹”李玉龙已率先掠往木屋后的岩壁前,突然身形缓缓升至五丈高处,像是站立地面一般,伸手在岩壁上挖出一块岩石,立即现出一个小洞,然后伸入小洞内拉出一只铁环,环后尚连着一条粗有小指的铁索。 接而便听一阵重物滑动之声响起,立时见右侧的岩壁间有一片方形岩壁缓缓往内升高,已然现出一个岩洞。岩洞内乃是一条三人多宽将近两人高的洞道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掠身入内后,站立下方地面的六女也相继掠入洞内随行。 只见洞内是个半圆的拱形洞道,似乎是将天然岩洞略加整修而成的,岩壁虽非光滑,但也整修得甚为平整。 进入洞道仅丈余深,便己望见左侧有一个似是以岩隙整修成的小石室,内里装置着一具铁绞盘,上面缠卷着数匝粗有三指的铁索.并且经由数个滑轮折转连接至洞口石门上.因此已知是开启密门的绞盘。 再往内深入,洞道顶端每隔三丈,便嵌有一粒精亮明珠为光,因此洞道内甚为明亮。 途中曲折起伏不定的行有七丈左右,已经过了四间未曾整修过的岩洞,而三个大小不同的岩洞内里,皆杂乱堆放着无数的金银珠宝。 尚有一个岩洞内四周,则是有粗木围绕的木架,木架有四层,每一层皆放置着数十种极为稀有昂贵的奇珍异宝,若论价值可能至少有千万两之上。 再往内深入不到三丈,已到达了一个高有三丈余,宽约六丈的大山洞中。而洞内竟有十余根由顶至地,散乱不规则的乳白色钟乳石柱,皆已被整修成圆形石柱。 而且在每根柱壁四方皆有一个突出的小平台,上面皆放置着一粒明珠,精亮的珠光在乳白色的石柱上映射,因此使整个大山洞甚为明亮。 山洞中并无他物,仅在底端的一面石壁处,被凿修成一片深阔大岩台,平整的深阔岩台上,设有香炉及烛台,以及四座以白玉雕成的牌位。 左侧牌位上刻着“先贤九阳神君蔡长风灵位”,右侧牌位上刻着“先贤巨灵神洪老七灵位”,而正中一面牌位上则刻着大唐先皇李门列祖列宗灵位,另外在正中牌位之前尚有一片略小的牌位,上面刻着:先君李承祖灵位不肖子玉龙泣立。“黑豹”李玉龙神色悲戚的行至灵位前,虎目中已然泪光浮显,并且噗通一声的跪地伏拜。 身后的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,眼见之下这还用问? 立即慌急并列在后,屈膝跪地。 拜祭列祖列宗及亡父,自有一番肃穆悲戚的吊祭,而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至此也有了正式的名分,成为李门媳妇了。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,夫妻七人俱是双目红肿的行出山洞,关妥密门后才又返回木屋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眼望着木屋内的景况,立时朝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说道:“琪妹!你对谷中较熟悉,你就与梅妹她们略微整理一番,我且去抓些山雉、野兔回来烧烤。” “公子……夫郎,你放心,这些事原本便应由贱妾姐妹为之,你且先歇会儿吧。” “嗨!大姐,屋内尘埃甚多,因此还是让龙郎先出去吧。” “对!对!还是要龙郎先离开,免得碍手碍脚的。” “嘻!嘻!就这么一间小木星,虽然蛛网、灰尘、鸟粪甚多.但是只要施功用劲气清理便快多了,然后再洗刷一番,大概一个时辰便成了!” 果然,当“黑豹”李玉龙步出木屋后,六女首先便将屋内可移之物全搬至屋外小溪旁,由赵瑞冬、柳英涵、金明娜三女负责洗刷。而周雅琪、梅含馨及陈秋月三女,则在屋内施功,先挥掌推出劲风,将屋内尘土、鸟粪劲疾卷飞屋外,虽然尚有尘垢,但已清爽多了。 尔后姐妹三人便掠至溪畔施功吸水,每人皆以内劲托着一个巨大水珠,凌空飞洒入木屋内。 如此连连数趟之后,已使屋内各处全是水淋淋的,尘埃、鸟粪遭水渗浸逐渐松软,才开始连连挥出劲气刮磨污秽,再托水球冲洗,如此连连冲刷三次,不到一个时辰,屋内虽然尚有些许水淋渍,但是已无秽迹了! 最后,姐妹三人再同时施展五成的“玄玉神功”逐一将屋内的水气吸干后,便是一间干净无尘的木屋了! 清洗干净的桌椅及橱柜,经由六女重新摆置之后,带回来的十余只大包袱也一一打开,全是一些被褥、毛毡、床罩、布巾、垂帘及碗盘等等的日用之物。 当李玉龙带着两只肥兔、三只山雉,以及一只小山羊返回木屋时,却见六位娇妻已然全身赤裸,娇笑逗乐的在小溪中浸浴着,而原本污秽不堪的小木屋,竟然已成为一个清幽雅致的温馨居家了。 是夜!山风吹拂枝叶簌响,虫鸣吱声四起的宁静隐谷中,小屋内的数粒明珠映射着柔和的白芒,门窗上的纱帘阻挡了虫蛾。 铺满了厚毡及厚垫的无床居室中,不停传出阵阵令人心荡的呻吟呓语呢喃声,以及偶或响起的荡哼尖叫声,还有一些嗤笑逗语声…… 当姐妹六人一一获得爱郎的爱怜,且皆已获得极度舒爽的满足感之后,却又嘟嘴娇声连连的责怪爱郎,从何处学得如此折腾人的怪花样? 然而李玉龙却面浮邪色的笑说道:“嗤!嗤!你们可知你们现在皆已不同以前了?如今每次享乐之时,你们每一个皆是激情得难以自制,像是饥渴了数月未曾享乐一般,争先争后的,可是我只是一人,又如何能同时应付你们六个?因此只有想些花样,使你们皆能尽早欢畅,也免得你们争来争去的,况且以前那些老套早已枯乏无味了,多换点花样也新奇些不是吗?” “呸!呸!谁饥渴得……你当我们姐妹都是淫娃荡妇呀?” “讨厌啦!人家都让你整治得全身发软了,你还骂人家像饥渴荡妇呀?咬死你……” “死鬼!你在我们姐妹身上得了便宜还卖乖?” “龙郎最坏了,在人家身上恣意享乐,还怪人家像饥渴的淫妇?打死你这根坏东西!”“哎哟!好痛……唉!若打坏了,那以后你们就没得享乐了哩!” “哼!打坏了就算了,免得让你又来作贱我们。” 正当五女皆恨声骂之时,唯有周雅琪打圆场的笑说道:“好啦!好啦!你们别闹了,夫郎只是逗你们玩儿而已,又怎会真的笑你们?其实夫郎只是想使咱们逐一缓缓享受到各种不同姿势的滋味,以及那种刻骨铭心的美妙滋味!否则若真有意使咱们皆能迅疾狂泄,只要施展出‘九龙吸水玉御功’别说泄个五、六次了,大概只须片刻,不将你们元阴吸干才怪呢?” “唉……还是琪妹懂我的心意,我知晓你们这两、三个月中,陪着我在江湖中频频奔波,未曾让你们好好歇息,也未能使你们尽兴欢乐,正巧今日途经山区外,有暇返回家中,所以才想让你们满足一番,唉……只是没想到……啧……啧……” 但是李玉龙故做懊恼之色的叹声说着时,六女已羞笑的啐声连连,而小冬已嗤笑的突然扑身而上,香唇紧掩吻住他阔嘴,不再让他埋怨姐妹六人…… 突然!竟见小梅骤然挺坐而起,并且惊呼叫道:“哎呀!我想起来了,龙郎……龙郎!” “咦?梅妹……你怎么了?” “哎哟,二姐,你要吓死人啦?” “二姐……你讨厌啦!人家方才尚回味着,却被你这么一叫就……就……” 但是小梅却不理姐妹的埋怨之言,竟欣喜无比的朝李玉龙急声说道:“龙郎,你可记得咱们离开太原之前,贱妾曾与你提起过赵姑娘及江姑娘之事,她们曾说要我们往‘靖国门’走一趟,可是你又不肯,但是贱妾方才突然想起赵姑娘的话中另有玄机。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及其他五女闻言,俱是一怔!接而又听小梅说道:“嗨!大姐!你可记得一场血战之时,我们曾四处寻找那妖妇,但是却久寻不着,不过曾问过一些军将之后,有人说曾见过赵姑娘、江姑娘及一名老妇围攻一名极为艳媚的美妇,尔后我们去帅帐拜望时也曾询问过,但却未得确实回应,尔后便因耽心龙郎的安危才匆忙离去,但与她两分手时,赵姑娘曾说若龙郎寻不到妖妇时,可往‘靖国门’一趟,说不定会有……” “哎呀!对耶!说也奇怪!以前那赵姑娘爱龙郎爱得要死要活的,可是那天我们急着去找龙郎时,她们却毫不心急也无意跟随,而且还神色怪异的说出那些话,由此可见……”小冬话声方落,小秋也已沉思回神且颔首接口说道:“嗯!没错!回想那天情形确实怪异,赵姑娘言中之意,似是笃定龙郎还会去找她,况且那妖妇明明在辽军之中,而且是辽军中唯一的女子,可是却无女子尸身,由此可见赵、江两位姑娘及那位老妇……嗯!可能是六大掌法之一的吴老夫人!因此妖妇可能已被活擒,而且不知被押禁在‘靖国门’何处了?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耳闻三女之言,顿时也已恍然大悟且笃定妖妇必然早已被擒,但是两女却不肯明说,也不肯轻易将妖妇交给自己报仇雪恨,因此已气得双目怒睁且咬牙切齿的恨根声说道:“原来……哼!哼!好……好……你们竟敢如此对我?看我可饶得了你们?” 恨语声方落,立即纵身而起,并且迅疾寻衣急穿。 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眼见爱郎之状,顿知爱郎心中愤怒无比,而且欲立即前往“靖国门”寻赵、江两女,因此皆慌急的柔声劝止,希望能先详思两女用心,以及思妥对策再说。 但是“黑豹”李玉龙已甚为不耐的说道:“哼!这还用详思吗?她们两人……江姑娘的心性较温婉明理,应不会有此恶计,而且……十之八、九便是那臭丫头要以此逼我……哼!无耻的贱丫头,看我可饶得了她?” “虹霞青姬”李秋月闻言,心知要糟,爱郎此时正在气头上,甚难将爱郎安抚冷静下来,凭爱郎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性,以及功达百年之上的武功,万一做出什么不理智之事,势必惹出大麻烦,因此立即急声说道:“好!好!我们去找她们,但是龙郎你且暂待片刻,待贱妾姐妹准备妥当再一起去……” 正当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已各自慌急穿衣之时,李玉龙似乎已迫不及待了,因此已不耐的立即说道: “我先去!你们随后跟来好了。”话声一落,李玉龙已身形一幻而逝,顿时急得诸女更是慌乱的在凌乱衣衫堆中寻找自己的衣衫,但是忽听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沉静的说道:“都别急了!让夫郎自己先去也好,要怪也只能怪她俩不知好歹,竟然敢对夫郎耍心机!哼!明知那妖妇是夫郎的杀父仇人,竟然还敢故意耍手段,欲以此胁迫夫郎!夫郎的心性甚为刚强,平时尚能嘻笑的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,但是现在已惹怒了夫郎,若想令夫郎息怒,那就看她们的本事了!尔后纵然她们能得夫郎勉强同意……哼!哼!有她们受的了。” 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此番话听在柳英涵及金明娜两人耳内,听来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,但听在梅含馨、陈秋月、赵瑞冬三人耳内,明知此事是赵、江两女的不对,但是心中实也为两女耽忧。 因为三女都知晓姐妹六人,虽然都能为夫君舍命而无怨无悔,但是尤以大姐为最,她能为了夫君什么事都不在乎,而且不论对错全以夫君为重。 赵、江两女惹怒了夫君,就等于比挖了她身上一块肉还痛苦,因此以后两女纵然能成为姐妹,但是还会有好日子过吗? 在小梅、小秋、小冬三人的心目中,原本也希望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能成为姐妹之一,但是悟出此中玄机后,也甚为懊恼她两人为何会施出如此手段?不但令夫君少有笑颜,甚而连累姐妹六人陪着夫君又在江湖中奔波数月! 虽然也有心为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缓颊,但是在如此情况下,心中虽替她耽忧口中却不敢说,否则定然会遭大姐叱骂,因此只能待以后再伺机而为了。 “靖国门”再度在太原耸立! 但是此次重整后的“靖国门”已非之前的景况了! “靖国门”原址所在,如今已有丈八高墙围绕,占地已然多达一百二十余丈宽阔。面向正南,两扇巨阔木门前有两座卷毛石狮耸立,巨门上方,则有中原及江南、江北、西北武林各大门帮,联名共尊共赠的一片宽长金漆大字“靖国门”门匾。 进入巨阔大门内,是一条宽敞的石板路,通往一片宽广石板广场,广场正面及两侧已然重建成三厢连幢巨楼,两侧皆是一幢双层长楼,正中则是一幢雄伟的三层巨阔华楼。 三层巨阔正楼的大堂门上方,悬有一片皇上亲批落款的“靖国楼”镀金门匾,左侧长楼正堂门上方是一片“靖威楼”金字长匾,而右侧长楼堂门上则有一片“国榜楼”金字长匾。 三厢巨楼的两侧及正楼后方,俱是幽雅的庭园,左右两厢后方的庭园,以及沿着四周围培的林木间,散布着不少的连幢长楼及独幢小楼,庭园中也不时见到一些雄武壮汉及五旬之上的老者走动。 而宽阔的后园正中,另有一片丈二红瓦围墙,围着三十丈方圆的幽雅庭园,古松、凉亭、荷池﹑小渠、假山、水榭、草棚、石板路,并且在十余株巨柏间,散布着三幢独幢双层华楼,而每幢华楼四周皆是花团锦簇的小庭园,并且有数条石板小路连贯着三幢华楼。 “靖国楼”大堂中,正对堂门的对面墙壁上是一幅巨画,画上有数株巨树,树下有一只张牙舞爪的威猛黑豹。 巨画之前有一张宽长大桌及三张太师椅,而宽长大桌前方两侧,则各有一张长桌及三张大椅斜放,再前方靠堂门处左右两侧,也各有两排大椅,一望便知是议事大堂。 此时在左侧斜置的一张太师椅上,轮值的六大掌法之一,满面笑颜的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,正斜靠太师椅上细阅书册。 倏然!一阵冷漠不悦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:“尚前辈!赵姑娘及江姑娘为何不在门中?她两人如今何在?” 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闻声,突然有如受惊的大猫一般惊纵而起慌急四望,但是心思疾转后,已然恍悟的立时笑颜说道:“启禀门主!属下六人轮值三个多月,终于候得门主返回了!但不知门主可否现身容属下详察?” 然而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却又说道:“尚前辈不必费心了!其实在下仅是勉为其难的虚挂‘门主’之名而已,如今‘群英会’余孽已除,入侵的辽军也已尽歼,而‘靖国门’也已重整且更胜往昔了。因此诸位应将实掌门主之位的赵姑娘,共举扶正为‘门主’不必再将在下这个从不插手‘靖国门’之事的人,束于门中了,而在下此来,只是有事想请教赵姑娘及江姑娘,但不知她两人……” 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闻言,似乎早已知晓暗中人欲问什么?因此突然叹声说道:“唉!门主有所不知!只因两位副门主往昔运筹帷幄不让须眉,因此甚获本门所属敬佩,尔后率本门所属前往太原剿伐辽番,获得大胜,重返回门址之后,正淮备着手重建本门之时,却不知为何江副门主突然身有不适,经查之后竟然是有走火入魔之状,因此……唉……”“咦?走火入魔?怎会如此……莫非是……” 惊疑之声突顿,倏然一片黑色幻影,已无声无息的幻至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身后,并且急声问道:“尚前辈!您是说她们两人……仅有江姑娘有异状浮显吗?” 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闻声一惊身躯急转,已见身后三尺之外站着一名年仅双旬左右,相貌俊挺威棱,身穿一身黑亮紧身劲装,身材高挑雄伟的青年。神色惊震骇然的盯望着他,内心中则思忖着:“天!前次在……仅知他功力甚高,但尚有怀疑,可是现在他竟能无声无息的现身背后三尺之距,而且若不出声老夫尚无所觉,他……那么他的功力,岂非至少已在百年之上?否则怎有可能?可是他才年仅双旬左右,他……他究竟是如何练成如此高的功力?” 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虽然内心震骇,但是依然立即躬身抱拳说道:“启禀门主,确实仅有江副门主身有异状,并且曾由‘飞掌玉剑’吴掌法把脉详查,发觉江副门主身躯有忽烫忽寒之状,因此属下等皆断定江副门主乃是习功不慎,以致有了走火入魔之状,而赵副门主则因姐妹情深,因此两个多月前便护送江副门主返回师门,尔后……” 在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的身后现身的人,正是“黑豹”李玉龙,耳闻“笑面阎罗”之言及此,突然惊异问道:“咦?两个多月前……” “是!正是重返本门原址之后不到五日,江副门主便走火人魔了,而赵副门主因姐妹情深,因此便独自前往江副门主师门,约有旬日赵副门主便已返回,仅说无尘师太也无能为力,并且两日后又携江副门主离去,不知去向?但临行前赵副门主曾吩咐属下六人,若寻得门主下落,便请门主及早往燕山一行!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,耳闻“笑面阎罗”解释之言后,顿时懊恼的喃喃低语着:“咦?两个多月前?莫非我错怪她们了……唉!可能她是服用了我分赠她两人的‘寒玉髓’增功后……我怎么忘了她……若不赠她两人‘寒玉髓’岂不是没事?如此反倒是我害了她……不知她的‘雪梅神功’练至几成了?若是仅有八成尚好,万一已至……怎么办?” 喃喃自语声方落,突听女子之声响起:“怎么办?种何因结何果,若是因萍姐姐自修自练增功而起,或可说不关龙郎之事,但是此事已不可否认实因龙郎善意而起,因此龙郎有责助萍姐解消走火入魔之危,否则便须承当‘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’之过!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声,头也未抬,便已懊恼的说道:“你们别再使我为难了,快帮我出点主意吧。” 倏然!彩光疾幻,堂内已现出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的身躯,正是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在太原曾见过的六位功力高绝、美如仙子的少妇。 姐妹六人方一现身,立即朝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福身见礼,立使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慌急回礼且笑说道:“太好了,六位夫人驾临,便已能使老夫达成副门主交代的第二件要事了。” 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笑说中,在六女疑惑的目光中,立即掠至大堂内端那张大长桌内,取出一封厚厚的信函递向六女,并且笑说道:“赵副门主曾交代,此信定要送交至大夫人之手,因此老夫……” 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见状,顿时疑惑的互望一眼,“虹霞橙姬”金明娜已立即伸手接过,并且转送至大姐面前。 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默默的伸手接过,并且望了望身侧五位妹妹后,才拆开厚厚的信函详阅。 迅疾详阅信函时,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的面上神色连连变幻不定,并且偶或顿首似是同意函中所写,并且逐渐有了笑颜。站立身侧的五女虽未曾望见函中字迹,但眼见大姐的面上神色,已知大姐原本甚为不满赵、江两女之意,似乎已然有了转圜,因此皆也松了口气。 片刻后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将手中信函,交给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姐妹传阅,自己则笑行至还在懊恼沉思的“黑豹”李玉龙面前,柔声的说道:“夫郎!贱妾相信赵……鸾妹及萍妹两人是真心真意相待,方才鸾妹信函中已写明咱们的大仇人‘玉狐’杨玉妃,现在已禁在‘靖国门’地牢中,可随时交由咱们带走,至于……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顿时双目大睁,惊喜无比的脱口说道:“真的?那快……快将她带来……” 但是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却又笑说道:“夫郎!鸾妹妹的信函中虽写明可任由咱们带走妖妇.但是却须以门主身分下令,掌管地牢的人才能依令提出妖妇,所以……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顿时怒哼一声的脱口说道:“怎么?我现在不就是门主吗?哼!便是她们两人也要听我的,难道还要有人敢不承认吗?” 话声方落,立听静立一旁的“笑面向罗”尚有亮立即欣喜的应声说道:“是!是!属下谨遵门主之令,立请守牢之人,将那妖妇‘玉狐’杨玉妃提至,交由门主亲自发落!” 接而便见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,立即掠至内面墙壁的巨画前,伸手连拉巨画旁的一条垂索,霎时便听一个阴冷之声问道:“什么人?” 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闻声立即笑说道:“老夫是吴掌法!莫老儿!你快将那名‘玉狐’带上来!” 但是却听那阴冷之声竟又问道:“嘿!嘿!嘿!吴掌法,那‘玉狐’乃是副门主所嘱,非门主亲至,不得提出的重犯。因此恕老夫……” 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闻言,续又笑说道:“莫老儿!门主已然亲至,你还不快将人送来?” “啊?门主已至?嘿!嘿!吴老儿,老夫可未曾见过门主,又怎知是否真是门主亲临?两位副门主可在?” 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闻言,顿时急声说道:“莫老儿!难道老夫还会诓你不成?门主已然亲临,你可莫要……” 此时“黑豹”李玉龙已迫不急待圯怒声叱道:“呔!本门主要提人,难道还要什么证明才行吗?” 怒叱声已止,却未听那莫姓之人吭声,但是未几便又听那人惊呼之声响起:“咦?果然和画像一样……真是门主到了!是!是!属下这就将人送至!”话声立断,已然寂静无声,似乎那个不知在何处的莫姓老者,能在不明之地望见堂中之人,而此时“笑面阎罗”尚有亮已面带苦笑之色,转望向“黑豹”李玉龙,并且讪讪的解说道:“启禀门主!地底牢房不同另一处牢房,乃是专禁重犯死囚之处,仅能由内里开启,并且因装有外番进贡的数十片‘千里镜’,可由地牢内折转望见堂内景 况,而守牢的‘狂屠’莫老儿,乃是尊服上命,六亲不认的顽固之人,唯有门主及副门主可差遣他,便连属下也不能支使他,尤其是禁于死牢内的人,除了门主及副门主亲自下令方可提出,因此属下也甚为无奈。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顿时轻“哦”一声,并且颔首说道:“喔……嗯!如此说来此位‘狂屠’乃是忠诚不阿,值得信任之人?” 此时已然阅毕信函的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,不知在旁低语细商什么,而且似乎已有了决议,因此已听“虹霞青姬”陈秋月笑对“黑豹”李玉龙说道:“龙郎,今日必然能如你所愿,将那妖妇带返谷中,不过方才你已亲口承认为‘靖国门’门主,因此尔后‘靖国门’之事便责无旁贷了,再者,往昔蔡老前辈与五位红粉知己的事你也深明内情,如今萍妹有难,龙郎你是否也该为她尽份心力?况且事也经由你起,由此依贱妾姐妹之意……”此时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也已说道:“夫郎,秋妹所言甚是,依贱妾之意……此地距燕山不远,凭夫郎的功力至多五日便能返回,不如由夫郎前往燕山一趟,贱妾姐妹便在此等候如何?”“这……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愿闻言,似乎极为不愿,但又不知该如何推拒?但是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已嗤笑的接口说道:“嗤!嗤!龙郎!大丈夫者本就能屈能伸,况且此事又非去拼命,而是能获得一位貌若仙子且温婉贤淑的美娇娘,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又何乐而不为呢?” 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话声方落,“虹霞紫姬”赵瑞冬也已神色幽怨的接口说道:“好夫郎!想当初你与贱妾姐妹相识之日,贱妾姐妹便已知晓你是个足可信赖、可倚靠终身的好伴侣,而萍姐又何尝不是呢?可是如今贱妾姐妹皆已心愿得偿,但是……况且萍姐姐是如此的好姑娘,贱妾姐妹皆甚为喜爱萍姐姐,你就施好心救救萍姐.让她也能与贱妄姐妹相处一堂嘛!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耳闻众娇妻之言,不由叹声说道:“唉……如果仅是江姑娘一人尚可说,可是……” 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六人闻言,顿时了解了夫君心中之意,因此皆欣喜的互望一眼。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立时笑颜说道:“夫郎你放心吧!赵姑娘的留书中已写明她已返回‘寒玉宫’了,所以并不在燕山,如此,你便可放心的去吧。 或许……由二妹及四妹陪你一起去可好?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这才松了一口气,并且连连颔首应允。 未几,突听大堂右侧长廊内传来足声,并见一个身材瘦弱且有些佝偻,神色阴森的眯眼老者,左臂中尚夹着一个女子行至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眼见之下,顿知是方才那个“狂屠”莫姓老者,并且也已望清那女子,正是久寻的仇人“玉狐”杨玉妃! 顿时内心激动且狂喜无比,已疾如幻影的幻至佝偻老者身侧。 “狂屠”夹着“玉狐”尚未行至大堂,已然望见堂内的数人,倏然一道虚幻黑影疾闪而至,尚未及有所反应,臂中夹着的“玉狐”突然一轻,已被人疾如迅电的由手中抢走。 “哈!哈!哈!妖妇!你终于落至我手中了,哈……哈……哈……” “狂屠”正惊急的欲叱喝时,已见年轻俊挺的门主,正抓着原本在自己手中的“玉狐”身躯狂笑着,这才知方才疾如鬼魅的虚幻影子,竟是门主! 因此“狂屠”已呆怔骇然的望着门主,惊骇门主的功力竟然如此高明! 仅使自己只看见一道虚幻影子,连闪避抗拒之机皆无,便将手中人落失了! 此时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已然行至“黑豹”李玉龙身侧,柔声说道:“夫郎!妖妇既已在握,无虑她能脱逃了,因此首要之事,一是前往燕山助萍妹妹解泪火魔,一是及早返回谷中设香案为公公报仇,所以夫郎莫再耽误时光了。” “虹霞青姬”陈秋月闻言,也立即接口说道:“龙郎,你还是先与二姐及四妹赶往燕山,我们则在此押着妖妇候你回来,然后再同行返谷如何?” “这……也好!但是你们……妖妇她……” “唉!难道龙郎还不放心贱妾姐妹呀?” “嗯!对!对!那我们快走吧!” 于是片刻后“黑豹”李玉龙已与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及“虹霞紫姬”赵瑞冬,已然化为三道流星,往燕山之方疾曳而去。 但是当三人刚离去不到一刻,“虹霞青姬”陈秋月及“虹霞蓝姬”柳英涵两人,也已疾往南方电曳而去。 而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及“虹霞橙姬”金明娜,则以门主夫人的身分,再将“玉狐”交由“狂屠”携往死牢囚禁,并且在后院小楼歇宿等候。 春秋战国之时,各国之间年年征伐,因此各国皆相继筑城设防巩固疆域,但在众国中位于北方的燕、赵、秦三国的北方,尚有胡奴为患处境更危,因此所筑城池更多。 而燕山乃是燕国与北方胡番及鲜卑交界的天险,因此在祟山峻岭上筑有不少城墙,以拒胡番。 当“秦”逐一并吞六国统一天下后,派大将蒙恬率大军伐胡番,并将本国与燕、赵所筑天险城墙逐一连贯,终于成为有名的万里长城。 尔后隋唐之期更有增建,使燕山万峦中粉埃处处可见,已然成为最有效的拒胡关隘险要,使胡番无法越过长城入侵中原。 然而因石敬塘的逆行,而使“燕云十六州”尽归契丹,如今燕山已落入辽境之内了。 (注:现今长城乃是明代之后的长城,与昔年的万里长城有甚多不同之处。) 燕山虽已沦入辽军之手,但是燕山的万丛山峦中,因为地势险峻,且辽军不善居于蛮荒深山之中,因此山区中没有辽军出没。 在有名的“古北口”之南,一处深涧陡壁顶端,有一幢小尼庵,庵内仅有五旬不到的无尘师太,以及一名带发修行的孤苦老妇,便是庵内仅有的人了。 时约黄昏,“黑豹”李玉龙及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及“虹霞紫姬”赵瑞冬三人,俱都神色严肃的步出庵门,迅疾掠出数里之外,才听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说道:“龙郎!虽然萍妹妹并不在此,但是此趟并未白来,你已由无尘师太手中,获得昔年蔡老前辈所遗留的秘藉,并且也已知晓蔡老前辈与‘燕山门’的关系,因此萍妹妹自幼便身患恶疾,拜师习艺之始,便已因师门门规成为你的未婚妻室,否则便将于三旬之龄削发为尼,终老一生了。” “虹霞紫姬”赵瑞冬此时也已接口说道:“怪不得在燕山‘白云庵’门规中,拜师习艺年至三旬之后,若不能遇见蔡老前辈的门人,便要止功削发为尼,但是依然还会有人前来拜师习艺,原来她们都是自幼便身患‘三阴绝脉’的绝症,年至天癸初至,便将寒毒侵身,而使经脉逐渐枯萎命丧,而异端的‘雪梅心法’却可将体内寒毒炼为真气归为己用,便可接续脉络延续性命,但是心法中的异症却又开始隐伏,真是有利亦有弊,怪不得“燕山门”择徒甚严,非身有绝症者不收,以致至今依然是门人凋零。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此时也已叹息的说道:“唉!怪不得‘燕山门’远祖明知‘雪梅心法’有异,而且经由蔡老前辈解说之后尚不肯修正心法,原来其中竟有如此内情,竟可由‘雪梅心法’延续身患‘三阴绝脉’者的性命!否则便须习有刚阳真气者,方能助她贯通‘三阴绝脉’,永无后患!”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闻言,又接口说道:“就是嘛!‘燕山门’门人全属身患‘三阴绝脉’之人,虽然皆能借‘雪梅心法’延续性命,但是功达八成便不敢再深修,以免心法中的异端显现,但是却又不同贱妾师门心法……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立即接口解释说道:“这是因为两种心法,虽然皆是专行三阴脉的阴寒心法,但是所行经的奇经异脉不同,所以异状也各有不同,行‘冲脉’及‘带脉’者将涌淫欲.行‘阴维脉’者心性暴戾神智不稳,而行‘阴绕脉’者将两者兼俱,而‘雪梅心法’便是行经‘阴绕脉’因此……也因如此无尘师太才会身入佛门,潜修‘般若心经’及‘大悲咒’压抑心法中的隐患!” “虹霞紫姬”赵瑞冬闻言,顿时耽心的说道:“萍姐姐原本温婉贤淑,可是如今心法中的隐患已现,若变成凶厉残狠且淫荡的人……龙郎,你千万要救救萍姐姐!否则她……她……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心中更为忧急烦躁,但是又无奈的恨声说道:“哼!赵姑娘既然已曾来过‘白云庵’,想必也已知晓江姑娘异端显现后的严重,但是却不知将江姑娘带到哪儿去了?哼!若被我找到她们后,我定将好好惩治她!” 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闻言,立即劝声说道:“龙郎,可能赵姑娘知晓江姑娘的情形严重,连无尘师太皆无能为力,说不定已带江姑娘至何处求医了?因此,你怎好因此便责怪她?” “哼!她还能有……咦?莫非她……快!快!我们先赶返‘靖国门’然后再往京城走一趟!”于是三人立即凌空飞掠连夜疾赶,翌日清晨便已返回了“靖国门”,来回仅费时三日夫妻姐妹便再度相会了。 但是留在“靖国门”中的“虹霞妍姬”姐妹四人中,独独不见“虹霞青姬”陈秋月! 然而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早已有备,不由分说的便请“狂屠”将“玉狐”提出,然后迅疾离开“靖国门”往南急赶。 途中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及“虹霞橙姬”金明娜,以及“虹霞蓝姬”柳英涵便一一将内情详说:“夫郎,你与二妹前往燕山之时,三妹及五妹便也已往京城去了一趟,果然经由内宫锦衣卫的吴都统引领,见到了赵姑娘以及江姑娘两人……还是由五妹详说较清楚!” “虹霞蓝姬”柳英涵闻言,也立即接口说道:“夫君,贱妾与三姐在皇宫内见到了赵姑娘,但是她已甚为憔悴,待见到了贱妄姐妹时便拥搂悲泣不止,原来江姑娘已然心性大变傲慢暴戾,因此赵姑娘只得制住她穴道封住功力,每日忍受江姑娘的怒斥谩骂……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及此,突然抢口问道:“啊?她们果然在皇宫?糊涂!江姑娘已然异状显现,她们在皇宫中有什么用?” 但是“虹霞蓝姬”柳英涵续又说道:“是……不是!赵姑娘说因为皇城中也有一位亲人,曾有过与江姑娘相同的异症,因此赵姑娘才会带着江姑娘去找那位亲人,尔后那位亲人知晓内情后,便将她女儿身上所佩的一粒‘定魂珠’定住江姑娘神智,才使江姑娘神智渐清,然而那位亲人爱女却因‘定魂珠’离身,也开始心性异变,神智错乱,因此,只得两人轮替佩用,尔后三姐详问内情后,才知也与夫郎你大有关连,因此当机立断说出一些内情,并且得赵姑娘那位亲人的同意之后,便由三姐与赵姑娘将两人带返回谷,而贱妾则赶返‘靖国门’详说情况,而贱妾也仅是一个时辰前才返回,并且期待夫郎及早返回谷中救她们两人。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顿时又惊又气的怒说道:“什么?秋妹竟将人带回谷内了?这怎么可以?她竟敢未经我应允,便私自作主将人带回谷内?哼!隐谷乃是我隐身之地,除了你们外岂可将外人带回去?” 怒叱之声一落,才又朝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怒斥道:“琪妹,你这大姐是怎么当的?竟然纵容她两自行前往皇城,而且任由秋妹私自作主?” 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耳闻夫君怒斥之言,顿时心中一颤,已然双目泛红的不敢吭声。但是“虹霞橙姬”金明娜却辩声说道:“龙郎!此事怪不得大姐呢!其实这些都是贱妾姐妹商议过的,所以……” 但是不说还好,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后,更是心中大怒,顿时双目一瞪的朝她叱道:“你住口!哼!原来你们早已背着我私下商议妥当了是吗?” 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眼见夫君怒火愈来愈炽,因此立即贴身娇笑道:“哟……龙郎你别生气了,其实要怪还是要怪你自己才是!而贱妾姐妹却是要无端端的为人作嫁,将夫君与人共享那是为什么?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顿时斜瞪她一眼便欲再言,但是尚未及开口,又听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急声说道:“龙郎!贱妾姐妹如今皆已身为李家人,自是皆以夫郎为重,又岂会做出什么令夫郎吃亏之事?再者萍妹妹之事你自己心中清楚,已不能视而不顾推拒在外,至于赵姑娘……虽然夫郎你对她心有不满,但是她乃是蔡老前辈的曾外孙女,而且她主婢三人曾被你衣衫尽袒裸身相向,因此……”“黑豹”李玉龙听她又旧事重提,顿时不悦的说道:“唉!唉!你岂可如此说?当时我并不知她们皆是女儿身,而且是为了救她们性命,岂可混为一谈?” 但是聪慧的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,又娇媚的腻声说道:“是哦!你是好心好意的救了她们主婢性命,且认为并无过错是吗?但是你也知她乃是冰清玉洁的一位女儿家,而且还是一位娇贵的公主之身,经你在她赤裸的身躯上摸来摸去,你要她如何自处?还有,贱妾也知你对她那种刁蛮且偶或会耍心机的心性甚为不满,其实贱妾姐妹初时也认为她心性高傲,对她亦无好感,但是尔后才知她乃是不识尘世,且又贵为公主的纯真姑娘,而且与贱妾姐妹相处数月中,甚为欢愉,从不曾自视贵为公主,而有何倨傲支使之态?因此贱妾姐妹已确认她,乃是一位善良率性且活泼纯真的好姑娘。况且她甚有可能是因为所习心法之故,以致偶或有冷漠高傲之态,所以夫郎你且仔细想想贱妾所言可对?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耳闻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之言时,心中的怒火也略微平息,并且回思过往的种种:“嗯!小梅之言颇为中肯,除了那次自己夜入官府与她见面,并且慌急离去时,她焦急的脱口胡言乱语外,似乎再也未曾见过她有何刁蛮之态,或仗恃公主身分而气势凌人之态,若说她会要心机……其实还比不上小梅、小秋的聪慧黠俏,反倒有小冬的纯真,以及涵妹的活泼及娜妹的朗爽,而且……实则仅是因自己心中懊恼,认为她不知羞耻,欲逼自己对她有所承诺,才会对她心生不 满,除此之外并无任何错处……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思忖及此,不由心中惭愧的斜瞟身侧娇妻们一眼,眼见最依顺且最忠心的琪妹,挟着“玉狐”的身躯,美目泛红泪光浮显的退在最后,顿时心生愧疚的减缓掠势靠至她身侧,左臂一伸,已搂住她细腰且柔声说道:“琪妹,是我的不是,你别悲伤了好吗?其实她俩都是好姑娘,奈何我对她俩并无情爱可言,所以才无意与她们纠缠不清,你们不明内情所以才会有此举动,实也怪不得你们。” 然而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的一颗心,早已无私无我的全交给了爱郎,哪怕是牺牲性命,也在所不惜,又岂会悲怨爱郎责怪自己?心中只是责怪自己,为何不先将事实告爱郎?却瞒着爱郎与妹妹们私下作主?因此耳闻爱郎之言,顿时双手反搂的悲声说道:“夫郎,是贱妾错了!贱妾不该瞒着你私自与妹妹们擅自决定,可是贱妾观罢鸾妹妹的留函后……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立时左臂一紧,且柔声说道:“不!不!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,而且……而且你是她们的大姐,当然可代我作主罗。” 但是话声方落,却听身侧内起了酸溜溜的娇嗔声:“哟……大姐是为你好,那贱妾姐妹就不是为了你呀?哼!”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顿时讪讪的一笑,且望向俱是噘嘴娇嗔之态的四位娇妻,急忙好言安慰的说道:“是!是!你们都是我娇柔贤淑、美丽动人的好妻子!如果没有你们,我可要变成日日孤寂夜夜孤眠,日夜想娇娥的可怜汉子了!” “嗳!贫嘴……” “咯!咯!说得好可怜!” “嘻!怎么?现在又知道我们好啦?” “嗤!嗤!你可喜欢了;过几天再多三个,到时,看我们怎么整你?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突又想起一事,因此又急声问道:“对了,你们说还有一人……”“虹霞研姬”姐妹五人,眼见夫郎面上怒意已消,顿时芳心中皆松了口气,因此“虹霞蓝姬”柳英涵已放心的笑说道:“龙郎,其实贱妾以往也曾听诸位姐姐提过,昔年蔡老爷子的五位红粉知己之事,并且细数有二姐师门的‘玄阴神功’以及赵姑娘师门的‘玉魄神功’﹑江姑娘师门的‘雪梅神功’还有贱妾及娜妹历习的‘凝血玄功’,仅有‘南海门’的‘癸水玄功’尚未曾遇见……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闻言,立时心中一惊!并且脱口问道:“哦?你是说……莫非另一人便是‘南海门’之人不成?” “咯!咯!咯!是呀!‘南海门’之人便是因心法隐患未除,因此也与江姑娘师门一样,甚少行道江湖,而且也是功习八成时便不敢再精进功力,尔后不知何时曾听古隋之期,外番曾进贡的一粒‘定魂珠’佩戴之后,可镇定神智失常的病症,于是开始暗查‘定魂珠’的下落,不知历经多少年,终于在三十余年前才查知‘定魂珠’存于皇宫内库之中。” “哦?那么,她们可曾……” “虹霞蓝姬”柳英涵笑了笑后续又说道:“皇宫大内门禁森严,功仅八成之下又如何能潜入皇宫盗珠,而不被禁卫军及锦衣卫察觉?而且皇宫内,宫殿数十,又怎知内库在何处?直到二十余年前!也就是‘太宗皇’即位时,官内征召宫女‘南海门’那位长者……当年已是年已花信的大姑娘,便以宫女之身混入宫内,并且开始在皇宫内暗查内库所在,虽然也知晓了内库所在,却因戒备森严毫无机会……” “虹霞蓝姬”柳英涵说及此处时,已勾起了“黑豹”李玉龙的兴趣,身躯已靠至她身侧,右手一伸也已搂住她纤腰,因此顿了顿口,羞笑的望了望爱郎一眼后,才又续说道:“说也甚巧,有一位护国将军乃是她幼年邻居,且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玩伴,却因各有际遇而分离十年之久后,竟在宫中相逢了,激动且欣喜的互诉别离之情后,那位护国将军便仗着是皇上未登基时的亲近之人,而且也为皇上分忧不少,因此便禀报方登基的皇上,终于轻易的获得了‘定魂珠’,但也因此经由皇上赐婚成为夫妇,更巧的是他两婚后年余,产下一女,竟然与‘清月公主’同一天,因此由皇上及护国将军的关系,再加上与公主同日出世,便被皇后纳为义女且赐号‘明月公主’。” “咦?原来如此,但是她与江姑娘之症又有何关系?” “只因‘明月公主’出世后,竟因在母体中已被‘癸水玄功’寒气所侵,因此已身俱阴寒之躯,虽非‘三阴绝脉’之症,但也体弱多病,其母便传授‘癸水玄功’调和炼化体内寒毒……” “虹霞紫姬”赵瑞冬闻言至此,顿时惊异的脱口说道:“咦?这不是和燕山‘白云庵’的做法相同吗?” “是呀,不但如此甚而更严重呢?因为‘明月公主’出世之时,便吸取了其母体内近半寒气,以致成为极为阴寒之躯,故而极须脉络中的阴寒之气,也因此习练‘癸水玄功’事半功倍进境甚迅;当她十四岁时使已将体内阴寒之气全然炼化,归为己用之时‘癸水玄功’的异状也已显现,其母心知其因,而且因自身寒气已被女儿吸走大半,而且久为人妇早已吸取了不少阳气,原有隐患早已消失了,因此便将佩挂了十多年的‘定魂珠’交由爱女佩挂,但是外人却不知内情,仅知与其母有相同病症而已。” 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闻言及此,已恍然大悟的说道:“嗯!我明白了,鸾妹仅知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义妹,因自幼便是阴寒之躯,且有心性异样之状发生,但有‘定魂珠’可平复异状,故而才带萍妹返回皇宫,想借‘明月公主’身上的‘定魂珠’为萍妹定抚异状,但是‘定魂珠’一离‘明月公主’的身躯,便也开始显现异状,所以两人皆离不开‘定魂珠’只得轮流佩挂同返谷中等候龙郎了。” “对……对!三姐便是唯恐龙郎途中耽搁了,或是另有牵绊误时,所以便将她们同引回谷,方能分别稳住两人异症,并非是随意带外人回谷。” 至此“黑豹”李玉龙终于了解了一切内情,而且沉思中,似乎冥冥中早有机缘,要使昔年蔡老前辈的五位红粉知己聚合一起,看来自己已无理由可推拒了! 三日后…… “大别山”万重山峦中的隐谷中。 棱岩空地中,一张铺着红巾的厚木大桌上,素白烛火闪动,映照在白玉牌位之上,使牌位上的字迹更为清晰。 供桌前,“黑豹”李玉龙接过一名大眼、圆脸婢女递至的三柱香,跪地捧香拜祭。 身后,有九位俱是身穿素衣的少妇并肩跪地。 依次是冷肃的“虹霞赤姬”周雅琪、娇艳的“虹霞粉姬”梅含馨、诘慧俏丽的“虹霞青姬”陈秋月、清纯秀丽的“虹霞紫姬”赵瑞冬、刚气朗爽的“虹霞蓝姬” 柳英涵、活泼甜美的“虹霞橙姬”金明娜。 另外,还有已在祖宗牌位前定下名分,已然经由“黑豹”李玉龙合体双修恢复正常神智,端庄温婉清丽脱俗的“云裳飞凤”江秋萍,以及有了名分尚无夫妻之实,英气焕发的“寒玉雪凤”赵秀鸾以及娇小柔弱、面貌秀丽,但面上浮显出阴森冷酷之色的“明月公主”刘翠青。 在左侧,也是一身素白的琴儿及剑儿,一左一右的挟着发乱钗横、神色萎靡、满面惶恐之色的“玉狐”杨玉妃。 旁边还有另外一名年龄相仿,瓜子脸、大眼的俏丽丫环,手捧一只木盘,盘上放置着一柄短刀。 “黑豹”李玉龙祭祷之后,已是面浮阴森残狠之色的站起身躯,缓缓行至穴道遭制、全身动弹不得、面色死灰神色骇然的“玉狐”身前。 “玉狐”杨玉妃双目浮出乞求之色的张口啊啊连叫,但是“黑豹”李玉龙毫不理会她的惶恐悲急神色,突然伸手将她衣襟撕裂,已然露出内里亵衣。 但是并未因她是女人而停手,双手依然撕她亵衣及内里的肚兜,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酥胸及一双圆滚饱满的丰嫩玉乳。 此时“玉狐”杨玉妃已吓得面色苍白,全身颤抖不止,且泪流双颊闷啊乱叫,因此“黑豹”李玉龙已阴森森的说道:“贱人,少爷我懒得听你的污秽求饶之言,只想早些将你挖胸开心,拜祭爹爹。” “黑豹”李玉龙声中,突然伸指点中左乳四周穴道,然后伸手由盘中取起短刀,阴声冷笑,且残狠的将刀尖缓缓刺入她雪白的肌肤内,霎时便见血水渗出,顺着肌肤流至衣衫上。 已被制住穴道全身动弹不得,且不知疼痛的“玉狐”杨玉妃,双目惊恐的望着那支森寒短刀,在自己引以为傲的身躯上割刺,虽然不觉疼痛,但是眼见血水大量流出,且见胸口已被割开一道深深的裂痕,已然吓得面色死灰全身肌肉颤抖不止。 但是“黑豹”李玉龙毫无怜香惜玉之心,依然缓缓刺割她胸肉,使血淋琳的肉缝愈来愈大,接而竟抬手伸入那道肉缝之中。